一场赏花会结束,各怀心事的人,迫不及待要找人分享。
小院堂屋中,刘清砚正落座榻上,手执女红绣线,一针一线悉心缝制着,芳华带着一两个小丫鬟坐在桌边,一边捯着绣线,一边谈笑。
院中的丫头快步走进来,抚身说道:“大少奶奶,老夫人过来了。”
还未等刘清砚迎至门边,谢金燕已经步履匆匆的进门,一脸的风尘,同是一脸的不悦,连芳华等人行礼也未搭理。
见势,刘清砚深知婆婆气大了,却依旧笑笑,轻问道:“娘不是去赴太子妃的宴会了吗怎的回来这么早”
谢金燕颇有些淡漠,凉声说道:“我有事情要问你。”
刘清砚随手对着芳华几人招呼,芳华连忙收了东西,扯着两个小丫鬟退出门去,顺势关紧了房门。
刘清砚深吸了一口气,才笑笑问道:“什么事啊娘”
谢金燕跨一步上前,握住了刘清砚的手臂,压低了声音,冷冷的问道:“那一日你问我关于萧氏之事,是不是因为见过她了”
“见过谁……”话刚出口一句,刘清砚猛然想起,心头重重的一坠,问道:“徐童潇”
闻及此名,谢金燕眼角微微抽搐了两下,刘清砚于是点了点头,说道:“我的确见过那个同唤作晓风的女孩子。”
谢金燕不禁冷哼一声,放开刘清砚的手臂,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道:“所以你们都是知道的,你知道,阿祖知道,就连姝儿都知道,唯独瞒着我一个,你们是何居心”
刘清砚赶了几步上前,抚了抚谢金燕的手臂,轻声道:“娘,您先别急,这件事情还没有查清楚,这姑娘的身份还不能确定,我与相公商议过,先不要拿这事惹您烦心,待查出她的身份再跟您说。”
谢金燕摇了摇头,苦笑两声,出口的话几近嘶吼,道:“是啊,所以我今日在太子妃宴会上与她遭遇到,她们一句一句追问着,问的我都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闻言,刘清砚心头狠狠一坠,怎么如此巧合,偏偏太子妃的一场赏花会,请了这两个未曾谋面却甚有渊源之人呢。
刘清砚敛眸,转了转眼珠,问道:“她也被邀请去了太子妃的赏花会同您一起”
谢金燕轻闭双眼,长舒了一口气,淡语道:“可不是嘛。”
刘清砚思忱良久,始终不解,蹙着眉头问道:“她有何资格参加太子妃宴呢”
谢金燕对于与她的相遇似乎还心有余悸,淡漠的说道:“我不知她以何身份受到的邀请,但她就是去了。”
刘清砚幽幽的问出口:“所以……您觉得,是她吗”
谢金燕的眼光突然在这一霎那定格,她盯着不远桌上的搪瓷茶杯,出神,口中坚定的吐出几个字,道:“绝对错不了!”
刘清砚一时头脑发懵,只问道:“那要怎么办才好要不要跟相公商议一下。”
“那倒也不必。”谢金燕轻摇了摇头,说道:“很奇怪,她那么招摇徐家义女的身份,却总是把不回徐家挂在嘴边,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刘清砚淡淡的一语,道:“她也曾对我说过同样的话,她说她并不想回徐家,也绝对不会针对徐家。”
谢金燕眉头蹙紧,缓缓抬眸,问道:“你相信了”
刘清砚迎上了她的目光,颇有些坚定的说道:“是,她的话不像有假。”
话语一顿,刘清砚试探着低语,道:“娘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没有那么难,我们可以试着接受她。”
“不可能!”谢金燕低吼一声,眼中一丝危险闪过,冷语道:“她太危险,不论她叫萧晓风也好,徐童潇也罢,威胁到整个徐家就是不行。”
谢金燕猛地回转身,她双手抓住刘清砚的双臂,冷声警告道:“听着清砚,对于她的身份,你知我知,不准于别人面前提及,就连阿祖也不能说,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她的身份一旦暴露,必连累我徐家满门。”
怔怔的点了点头,刘清砚其实是有些懂得的,谢金燕的心中不单单只有私仇,她一颗心是尽数扑在这个家的。
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