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完冯天冬讲述的故事后,刘宝生露出了迷惑不解的表情。
冯天冬顾不上解释什么,继续说着:“说来也巧,就在前年的秋天,当时我还没有加入组织,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发现‘满春院’里的姑娘秋月,就是王婉儿。刚才我给你讲述的那些事情,都是后来我从王婉儿嘴里听到的。”
“最近一段是时间,我确实经常去“满春院”,可是,我每次去‘满春院’并不是去游玩取乐,而是去看望王婉儿,我之所以去的勤了一点,是为了很好的保护她,让她不至于受到老鸨儿们的欺负,也希望能够逐渐打消她的死志。”
“真是死心眼,你可以帮她离开‘满春院’,到咱们根据地去啊。”刘宝生有些不解地说道。
冯天冬苦笑道:“呵呵,老刘啊,你以为我没这样劝过,她要是肯离开,我还费那么大劲干什么她不肯啊!”
接着,解释道:“王婉儿从北平来到谷槐的目的就是为了报仇,她压根就没想着活下去,是准备与仇人同归于尽的。三个仇人刁一贵、马金祥、后岛三男,他们不死,王婉儿是不会离开谷槐的。”
听完冯天冬讲述的故事,刘宝生对冯天冬出入“满春院”微微有所理解,心气也比刚才平顺了许多。
“后岛三男已经被我干掉了。”冯天冬刚说完这句,看到刘宝生又要开口,急忙抢先解释道,“那时,我还没有加入组织。”
刘宝生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其实,对我来说,要干掉刁一贵和马金祥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可现在有着纪律的约束,而且干掉他们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好处,反而有还可能迎来日本鬼子和刁一峰对普通老百姓的残酷报复。”冯天冬解释道。
“所以,我一直在忍耐,也劝王婉儿忍耐,等候时机。”
“我正在制定一个计划,不仅要干掉刁一贵,还要利用他与刁一峰的关系,争取把刁一峰拉下水,干扰鬼子的行动。”
听完冯天冬所说,刘宝生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不过,冯天冬可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揪着刘宝生不经意说出的几句话,开始反击道:“老刘,我对你刚才说的话有意见。”
“你刚才说什么我仗着做了些工作,就觉得自己什么都有理。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你这话说的不对。有理就是有理,和做没做工作无关,再说了,我做的哪一项工作不是和同志们一起完成的,要说功劳,大家都有功劳,包括你刘宝生的功劳一样不小。”
刘宝生感觉今天跟冯天冬说话真是很累,看了冯天冬一眼,仍然没有出声。
总的来说,今晚的谈话有些不愉快,虽然刘宝生认可了冯天冬的某些解释,但他看的出来,对于今天谈到的许多问题,冯天冬有着明显的抵触情绪,这是刘宝生作为一个老党员,不理解也不认同的。
……
与刘宝生谈话的转天一早,冯天冬向黄志权发出了请求见面的信号。
回到谷槐已经两天,不能再拖了,必须要向黄志权汇报相关工作,而且他还想请戴老板帮忙处理私事呢。
发出暗号后,冯天冬来到了日军司令部,万成烈的办公室。
“万老哥,不好意思,我这一回来就忙,今天才来看你,可别见怪啊。”一进房间,冯天冬便热情地对埋在纸堆里的万成烈招呼道。
“呵呵,行了,老弟,我可没有那么多事,你刚回来,肯定好多事要忙,礼物我都收到了,谢谢你啊!”万成烈嘴里说着,手上还不停地写着。
随后,头也不抬地说道:“到我这里你就别客气,自己坐,想喝水自己到,先让我把这份文件翻译完。”
冯天冬走过去,坐到沙发上,自己到了杯水,点上支烟,偷瞄了一眼万成烈身前推满的文件。
过了一会,见万成烈把头抬了起来,工作似乎告一段落,冯天冬便指了指那凌乱的办公桌说道:“万老哥,看你忙的,桌子都顾不上收拾。”
“兄弟,能不忙吗,你也不看看都什么月份了”万成烈放下手里的笔,伸了个懒腰,走过去坐到沙发上,苦笑着说道。
冯天冬有些迷惑不解地问道:“万老哥,瞧你这话说的,忙与不忙和什么月份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