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郑云锋舅舅王姓大佬首肯,这天午后,郑云锋领着冯天冬来到位于公共租界的“王公馆”。
有郑云锋这个大少带着,自然免去了通传等一干手续,二人直接向着公馆的内客厅走去。
走进客厅,冯天冬看到王大佬已经等候在那里,连忙受宠若惊地跑过去,恭恭敬敬地鞠躬行礼道:“王伯父,晚辈给你见礼,还让您等候,真是折杀小子了。”
“哈哈哈,冯家小子,别臭美了,我还等你潘七爷来还差不多。这是我的习惯,每天吃完午饭在这里呆上一会。”王大佬豪爽地大笑道。
接着,上下打量一番,如鹰隼般的眼睛盯视着冯天冬,想看出他的底细,冯天冬则在他的目视下,很自然地站在那里。
刚才一进客厅,王大佬就由冯天冬的步伐上看出,这小子的功夫不浅,可不像郑云锋,走起路来脚步都是飘的。由此,自然对冯天冬高看一眼。
现在,又见冯天冬在自己的眼神的注视下坦然自若,就更有好感。他很清楚自己眼神的厉害,一般人可承受不住。
王大佬错开眼神,挥手让冯天冬二人坐下,然后,开口问道:“冯小子,我听云锋说,你和潘七爷很熟悉”
“王伯父,您高看我了,我何德何能与潘七爷论交情,呵呵,潘七爷是我的长辈,我家里长辈与潘七爷是至交好友,我到了上海自然要来拜望潘七爷,不然回家我的腿会被打断的。”冯天冬欠了欠身,笑着说道。
“嗯!你家里的关系,与潘七爷相交的长辈是”王大佬问道,家里小辈能随意登上潘七爷家门,那与潘七爷的关系一定是非常亲近,这样的人自己应该认识。
“家父冯厚朴,家岳曹存岳。”冯天冬答道。
“哦!你是冯老神医的公子,难怪!”王大佬恍然大悟道,“我也与你父亲相识,不过见面不多,可你岳父却是我的至交好友啊,不比潘七爷的关系差。”
接着,王大佬半是玩笑、半带责怪地道:“怎么着你小子到了上海不来拜望我,就不怕你岳父打断你的腿”
“哎呀!王伯父,这不怨我,我不知道啊!我哪知道您与我岳父的关系,他也从来没有和我说起过,不过,我可是一直想拜望您的,只不过是不得机会,辛亏认识了郑哥,要不然还真不知如何登您家大门呢。”冯天冬抬起头,不卑不亢地回应道。
“哈哈哈……,你这小子。”王大佬一阵畅快的大笑,接着说道,“你通过云锋说想要见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这……,目前还真没什么事,我想见您,主要是经常听到您老的威名,作为晚辈,我们当然是万分敬仰,以见您一面为荣。同时也做个准备,说不定以后会有事麻烦您老人家。”冯天冬说道。
“嗯!”王大佬语气里带上一丝警惕,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冯天冬,然后,把眼一瞪,“我一个快六十的老头子有什么威名,冯家小子,你别给我打什么马虎眼,再这样吞吞吐吐、说半句留半句的,我就把你赶出去。”
“别!别!是这样的,王伯父,这件事我也和郑哥说起过,就是我见这边比我们北方的物资要丰富,就想有机会运些我们哪里没有或比较少见的东西过去,肯定能赚大钱,我怕会遇到什么麻烦,到时候还需要王伯父帮忙。”
“是啊,舅舅,我们是这样商量过,我还准备过些日子去谷槐看看,顺便还可以把大烟戒掉。”这时,郑云锋插话道。
王大佬没搭理郑云锋,而是似笑非笑、意味深长地看着冯天冬,似乎要看出他内心的所有想法,而后,不咸不淡地说道:“有潘七爷在,这点事情还用的着我。对潘七爷来说,这可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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