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煜哭笑不得……
叫本王养的暗卫来偷莲子……亏宋蕴之想的出来。
柳煜顺了口气,道:“不曾,上次那道冰糖湘莲你一口气就喝光了。”
宋蕴之这时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摸着鼻子,笑嘻嘻道:“待此间事了,咱们上明月楼,这次,我保证一滴不碰。”
李掌柜在旁听得目瞪口呆,宋蕴之和柳煜声音虽轻,却没有防他的意思,一字一句落在耳中,清清楚楚。
虽是打趣的言语,却看得出宋蕴之性情跳脱潇洒,与旁边那位公子的关系定然也是非比寻常。
李掌柜平生见多了宝物,眼力自然不差,柳煜身上的气势已非钱帛可以堆砌出来,那是立于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度,被那绚丽风光造就的气势,不免对柳煜的身份感到好奇。
他正思索间,门口进来一个人,二十七八岁上下,阔面高额,五官深邃有致,称得上英俊的面容上一双眼晴奕奕生辉。
一袭落落白衫随着步子的递进踏浪叠云,不一会就到了近前,李掌柜先打了个招呼,这才对宋蕴之和柳煜到:“这就是余公子。”
“余公子。”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之初一向好客,二位不必拘礼。”
若是荀月白在此,定会认出,此人与临江阁上,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因为银环赌坊的事情,荀月白注意力全在刘县令身上,那人话里话外,一双眼睛仿有绯色桃花交错纷飞,荀月白只当是刘县令欢场上的酒肉朋友,并未在意,也没同柳煜讲。
余之初引了几人在厅中落坐。
宋蕴之暗自打量,只见坐于上首的余之初英姿勃发,脸上笑容甚是可亲,深邃五官没有任何阴霾之相。
哪怕是荀月白在此,除了一模一样的脸庞,也会找不到可供对照的特征。
柳煜看了一会,就失去了探究的兴趣。
他看余之初道:“那幅《维摩诘经变图》在余公子手上”
余之初一愣,似乎没想到柳煜会这般着急。
微微一愣后,点头笑道:“柳公子快人快语,那之初就不拐弯抹角了。”
他迎上柳煜的目光,慢悠悠地道:“那幅画,确实在之初手上。”
宋蕴之一喜,道:“可否请出来看看”
余之初哈哈一笑,道:“那是自然。”
随后拍了拍手,对进来的青衣小童鞋细语了几句,小童点头而去,不一会又回到了厅中,余之中接过他手中的画卷,对宋蕴之道:“听李掌柜所言,公子不惜高价求购此图,想必也是爱画之人。”
边说,余之初边将画在桌案上铺展开来,“此为《问疾》部分。”
吴道子最为出名的画作是《八十七神仙卷》,以及《送子天王图》,就连壁画《维摩诘经变图》临摹的孤本也是可遇不可求。
宋蕴之此前看过,此时再看,仍像见了花粉的蜜蜂,视线挪也挪不开。
李掌柜从未见过此图,此时也凑了过去。
《问疾》的内容,李掌柜大致记得,讲的是一个名叫维摩诘的得道菩萨,转世后成为了一个颇具神通智慧的居士。
维摩诘辨才非凡,拥有万贯家姿,却不愿乐享富贵,往往出入大街小巷,一有机会就向群众宣扬大乘佛法,这一日,维摩诘自称有病,于是佛派文殊菩萨前往问疾。
再看画作,只见维摩洁坐于榻上,身上披着一件紫色的裘衣,白练裙襦,左手抚膝,右手执麈尾,上身略前倾,蹙眉张口,呈辩说状。
宋蕴之看着画中的维摩诘,一种侃侃而谈,从容不迫的情态在暗黄的纸中舒散自如,仿佛下一刻就会从纸上跃出,向众人展示他那折服文殊的非凡辨才。
余之初观两人神态,喜爱之色不似作假,若有所思。
宋蕴这瞧他目光闪烁,抬头笑道:“按说君子不夺人所好,但这幅画我委实喜欢,少不得开口,不知余公子可否割爱”
宋蕴之说着,向柳煜眨了眨眼睛。
柳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