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海市北郊的某处,有一个小公园。而这个公园,就是陈匹夫此行的目的地所在。
据唐小柔爷爷说,唐小柔小时候,每一次放学都会经过这个公园,总是喜欢一个人在公园的石椅上,写完作业才回家。所以,这里是陈匹夫能够想到,唐小柔最有可能去的三个地方之一。
陈匹夫漫步在雨中,衣襟敞开,把酒高歌,尽显豪迈。可是等他足足花了三个小时,才走到这个公园的时候,他彻底的后悔。原来,豪迈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哈切!”“哈切!”陈匹夫连打着喷嚏,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心里骂着自己:卧槽,叫你装逼,叫你喝酒,叫你衣服敞开,叫你走路,叫你不打伞……昨晚一个晚上没睡,而且还淋了整整三个小时的大雨,现在酒不但醒了,估计还感冒了。
整个公园不是很大,那草坪显然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打理了,四处杂草丛生。
陈匹夫轻轻的踩在充满积水的草地上,缓缓而行。
此刻的公园,渺无人烟。很显然,在这样的恶劣环境下,哪怕是那些喜欢在偏僻公园里寻找刺激的野战一族,也乖乖的消声觅迹了。
陈匹夫一脸茫然的望着这个空旷的公园,心想,应该是来错了地方。这地方别说是鬼了,特么的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
据说,作为一个传统渣男有三个不爱:下雨天,不爱打伞。抽烟,不爱带打火机。以及和女友一起做羞羞的事的时候,不爱带套。
陈匹夫摸出自己的打火机,自嘲着,还好,起码自己还不算太渣。
陈匹夫抹了抹脸上的雨水,顺着那泥泞的小道,朝公园的里头走去。大约行径了十来分钟,看见一颗苍天大树。
这颗大树估计有些年头,一半呈枯死状,而另一半则散发着浓浓的春意。
大树底下,一张长长的石凳,石凳的旁边,立着一个老旧的秋千,那秋千上的铁索早已生锈,一块块铁屑,随着雨水的吹打,缓缓的掉落下来。
那千秋的坐垫上,早已被虫子蛀出几个大洞。很显然,这是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
陈匹夫见状,连忙躲到大树底下,蹲了下来,靠在那庞大的树干上,从怀里把香烟拿了出来,呵,还好没湿,连忙给自己点了一根,缓缓得吸了一口。
下雨的时候,烟雾会显得特别的浓厚,混合着空气中的湿气,别有一番滋味,陈匹夫蹲在那里满脸的享受。
“呼……呼…呼……”烟雾缭绕。
可是,还没等陈匹夫抽上两口,一滩水直接从树上泼了下来,顿时把陈匹夫的香烟,给浇熄了。
哎,真是屋漏连逢阴雨天。
陈匹夫一脸郁闷的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大树,不得不又重新拿出香烟,点了起来。
“哗啦…”一声轻响,又是一滩水泼了下来。
“我去,不会吧,老天爷,你是在玩我吧!”陈匹夫抬着头,非常无奈得自语着。
“咯咯.....”一声轻笑,轻轻的传到陈匹夫的耳朵里。
陈匹夫猛地站了起来,环顾着四周。
“咯吱…咯吱…咯吱……”
那一旁的千秋,突然咯吱,咯吱,空无一人的摇了起来。
陈匹夫试探性的问道:“唐小柔,是你吗”
“咯咯!”一声少女的娇笑,唐小柔突然出现在秋千上,赤着脚,荡着秋千,那雪白的玉足,犹如洁白的莲藕。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正很认真的看着陈匹夫。
此刻的她,少了几分暴虐,多了几分调皮。
陈匹夫看着她身上那染血的婚纱,莫名的心痛着,问道:“你还好吗受伤严重吗”
唐小柔轻轻的摇着头。
陈匹夫瞪着眼睛,寻思着,这到底是说感觉不好呢还是说身体没事呢
“哗啦啦……”
雨突然又大了起来。
唐小柔左手轻轻的一挥,一个淡蓝色的球体,把整棵大树包裹了进去。
陈匹夫说了声谢谢,然后给自己点了根烟,走到那秋千的旁边,也不管地上的草丛是否潮湿,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靠在秋千的杆子上,轻轻的说道:“我找了你半天了,你能说说你的经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