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选择,人有逆鳞,而疼爱她如命的暮瑀和宁宁就是七月的逆鳞,苑梁口无遮拦的辱骂了暮瑀和宁宁,那苑梁在七月的眼中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一个死得透透的人。
“你,你简直就是伤风败俗哪,本侯爷是一品侯爵,你竟然敢威胁本侯爷,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本侯爷若是不将你的恶事写进奏折上呈皇上,本侯爷今日就没脸见人。”苑梁被七月打断了话心中悲愤,恼怒极了。
无论苑梁说怎样的话,还是说了多少话,七月都不理不睬,眼神中迸发的寒冷犹如三九冰雪天中磅礴的冰决,以至于令周围的人都好到了丝丝的寒意感到了坠入地狱九幽之水的冰冷如刺骨的刀剑。
“本公主说过的话,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侮辱过本公主的父皇母后之人,本公主还记得上一个招惹了本公主的人,那时候他也是和苑侯爷一样,犯了同样的一个错误,他去了哪儿,本公主都有些记不清了,好像是在阳明山吧,本公主将他永远的留在了阳明山,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估计连一堆白骨都没有剩下吧,不知道苑侯爷是否也要体验一番,那群狼恶虎亲密的咬噬的感觉,酥酥麻麻,还有那锋利得泛着寒光的利齿划过肌肤的冰冷和痛感,本公主很好奇,苑侯爷陷入那样的境地之后会是怎样的坚定不移了。”七月浅笑。
如昙花般清冷卓绝的脸上泛着邪噬的笑意,哪怕是黄泉道上戾气幽深的恶鬼也抵不上七月此时的凌厉的肆虐。
七月心中恼怒,苑梁的话是深深地刺痛的她的那一根弦,哪怕是前世今生,她的的确确的是没有教养的野孩子,前世的时候,她出生便是孤儿,一出生便坠入了黑暗,她是暗夜之王,她过得恣意潇洒、我行我素,这一世,只不过三年的呵护宠溺的母爱,可是猝不及防,短短的三年,犹如过眼云烟,母后仙逝,父皇对她的疼爱更加的变本加厉,在父皇眼里,教养和礼仪算不得什么,父皇的眼里,只有她的安危和快乐。
这些事情,就是七月心中不能触摸的伤,她两世的生命里,在这一世的时候,得到了心底里最渴望的东西,却来不及抓住的时候就消逝在了她的眼前,给了她最渴求的东西,给了她最深的爱护和关怀的人,满脸血迹的躺在她的身前,她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她真的是恨透了那样的感觉,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七月才渐渐的拾起前世的手段。
“萧阳公主,你这样一个恶毒的女子,岂配为我靳国的王妃,怪不得太子殿下看不上你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哈哈哈,原来这根本就是唐暮皇帝的阴谋,将你这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送来和亲,这不是想要将我靳国搅得天翻地吗到时候,你唐暮就可趁虚而入,攻打我们靳国了,是吧,怎样,萧阳公主不敢回答本侯爷的话吗”苑梁奸笑着。
苑梁不是溧阳侯府的真正掌权者,但是,他也不是愚笨的人,只是从小养成的软弱的性子,在苑老夫人的面前直不起腰,再软弱无能的人,心底也有能令人窒息的血性,而萧阳的处处紧逼,让苑梁彻底的陷入了恐慌之中。
虽然久不登朝堂,但是他还是能在那些世家贵族之人的嘴里听出些门道的,萧阳公主如此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他都心中恼怒,更何况萧阳公主还敢在乾坤殿直接落了皇上的面子,这就是萧阳公主最大的破绽和失败,若是他的一番话,能够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必然会令皇上心生嫌隙怀疑,到时候,萧阳公主肯定会成为最惨的和亲公主。
七月嗤笑:“苑侯爷,恐怕你的想法和愿望要落空了,即使本公主再怎样的气焰嚣张,当今圣上也不会将本公主如何,你溧阳侯府又如何,在本公主心里,不过是破落户,别以为你的每句话就成了句句箴言,对,你的话,或许会令当今对本公主心生嫌隙和怀疑,不过,本公主可不怕,我唐暮近二十万驻守燕城的人不是吃素的,更不会看着他们的公主在靳国受尽屈辱。”
苑梁的挑衅和攻心之计,七月原本是不愿意搭理的,不过,她今日这大摇大摆的阵仗,原本就没有藏着掖着,压根儿也瞒不住乾坤殿的那一位,既然苑梁这么愿意找死,她也将计就计,顺便借苑梁向那一位表明自己的态度。
冷炀近来的疑心越来越重了,清月台里的人也越来越多,每一次,只要七月无论是去了哪里,哪怕是男扮女装去了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