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内情况复杂,骑马多有不便,鲍里斯果断下马,带领士兵沿主要街道,向内摸索。
走了一段路,路上明显多出许多尸体,有戴着头盔的明军,也有粗布麻衣的百姓,他们死法惊人一致。
胸腹前留有深可见骨的刀伤,腥臭的肠子流出体外,看上去比较干涩,时间有点久了。
鲍里斯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尸体:“嗯,他们应该是守城明军和民夫,生前有过反抗,可惜失败了。”
站起身,望向远方:“看来鞑子人数不少,传令兵!通知大人调一些人手,就说我们在望春楼汇合。”
鲍里斯继续突进,没过多久,远方传来一阵阵喊杀声。他没有丝毫犹豫,命令300阿瓦隆姐妹待命,自己带领700帝国士兵贴着街角悄悄摸了过去。
隔着一栋屋子,鲍里斯偷偷瞥了眼,几十个明军从他们藏身地呼啸而过,逃跑姿势甚是狼狈。
不一会,杀红眼的鞑子出现在街角,数百鞑子举着砍刀狼王棒呼嚎着追杀明军。
来得好!鲍里斯举起手,向后示意,爬上屋顶观察情况的阿瓦隆姐妹迅速确定敌军方位,一轮箭雨精准射向追杀的鞑子。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追逃双方大吃一惊,鞑子眼睁睁看着苍蓝魔法箭在瞳孔中逐渐放大,巨大冲击力让鞑子猛地后退,魔法裂变撕裂他们身体,北门经历的恐惧再一次上演。
逃跑明军停下脚步,嘴巴张得老大,他们亲眼看见城墙倒塌,鞑子涌入,按理说扬州城算是破了,兵卒不是跑了就是死了,不会有成建制军队。
哪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救下他们性命,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不知是哪位兄弟我原高邮总兵刘肇基在此谢过!”
中年长须男人穿着铠甲,头盔不知掉哪了,神色感激地朝鲍里斯抱了抱拳。
刘肇基不是那个对大人下阴手的混蛋吗先不谈这,消灭鞑子残余军队要紧。
“列阵,杀敌!”
剑士与长枪手各自排成方阵,向射懵了的鞑子稳步推进,一批又一批鞑子捂着伤口,在帝国士兵铁剑、长枪下丢掉性命。
“我是汉人,我投降,不要杀我!”
留着金钱鼠尾的鞑子惊恐地大声求饶,剑士将要落下的铁剑停在半空。
“杀了!不留俘虏!”
鲍里斯命令在耳边回荡,铁剑干脆利落地落下,求饶的鞑子纷纷授首,五分钟后,鲍里斯面前剩下一地尸体。
“刘总兵,我是北门副将鲍里斯,奉我家大人之命清除城内残余敌军。”
高出刘肇基一个头的鲍里斯站在他面前,让他倍感压力:不知道方小白从哪里弄来这么多怪人。
“鲍副将,史阁部被鞑子包围了,我们得救他出来!”
“刘总兵,他们在哪鞑子有多少人”
“就在东关街附近,鞑子约摸六七百。”
“好,你的人留下打扫战场,我带兵支援。”
插回符文剑,命令刚喘口气的士兵留下一部分照顾伤员,带着剩下士兵抄近路赶往东关街。
东关街是扬州城里最具有代表性的一条老街,建筑古朴雅致,灰瓦白墙,在绿树和翠竹的环抱下更显文艺。
东关街东至运河边,街道路面为长条板石铺设,不仅是扬州水陆交通要冲,而且是商业、手工业和宗教文化中心。
而如今,繁华的东关街尽是残垣断壁,死去的人们或躺在长条板石路上,或挂在倒塌一半的墙壁上,身上插着一柄红缨枪。
史可法大红官袍割去长袖,官帽滚落一旁,一头黑白相间的头发披散肩头,手中握着半柄残剑,双目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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