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彧走到花辞树面前,向他伸出了自己的手,说道:“你还是太急躁了些。想要完美地把控火焰,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做到的。”
花辞树抓住钟彧的手,一把站了起来。虽然钟彧已经十分年迈,但是手上传来的力道却出奇的孔武有力。
“是我太激进了。”花辞树诚恳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钟彧点了点头,他走前几步,说道:“来,再试一次。”
……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一个月就过去了。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花辞树每一个日夜都待在钟府里,那座摇光屋早已成为了他的长时间住所。
一个能够锻造出武器的人,人们称之为铁匠;而一个能够锻造出足以纳入品阶的武器的人,人们称之为炼器师。
花辞树心情十分激动。因为从今天起,他可能就能够正式成为一名炼器师了。
钟府的正堂内,钟彧坐在座首,花辞树和吴雅兰分列两侧,丫鬟们小心翼翼地将茶水端了上来,而除了花辞树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钟彧喝了一口茶,向花辞树说道:“不要紧张。凭你现在的本事,通过黄阶下品炼器师的考核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吴雅兰接过话茬,眼角含笑地说道:“小辞树没见过大场面,等会那么多人看着,不要心生胆怯才好。”
小辞树……这就是一个月的相处之后,身为师姊的吴雅兰给予花辞树的称呼。
花辞树也不是没有抗争过。他记得清清楚楚,那天他气愤至极,试图用武力来强迫吴雅兰改变称呼,最终却不了了之。
他哪里想得到,吴雅兰这个玄阶上品炼器师,竟然在武功修为上也有极为不错的建树。即便在经过一个月的潜心修炼之后,花辞树的实力已经达到了武士境初期,却还是奈何不了吴雅兰。
保守估计,吴雅兰至少也是同为武士境初期的强者。
花辞树举起茶杯一饮而尽,苦涩中暗含几分甜味的茶水让他感到心旷神怡。
“在炼器房里努力了这么多天,突然要到人前炼器,说不紧张倒是假的。”花辞树摩挲着自己的双手,说道,“我从来就不喜欢热闹的环境,就怕待会被观众们影响,炼器过程出现了纰漏。”
正说着,一名下人走进了正堂里,向首位的钟彧请示道:“钟老,那位客人来了。”
钟彧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他果然还是来了么。来,快快有请!”
等到下人离开之后,花辞树才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说道:“这个时间,钟老您还有客人来访吗”
没错,明明已经行过拜师礼了,花辞树还是将钟彧称之为钟老。虽然此举多少有些不敬,但花辞树执意认为师父这个名头只属于清茗子,所幸钟彧对此也并不介意。
钟彧不置可否,笑呵呵地说道:“等会见到了他,你就知道了。”
过不多时,当那道穿着一身白色底色、蓝色镶边长袍的身影出现时,花辞树惊讶地站了起来。
“大师兄”
出现在正堂门口的,正是花辞树那阔别已久的大师兄,清心谷大弟子,江谨。
江谨不减当初的风雅模样,他走进正堂,脸上如沐春风,“好久不见了,辞树。”
花辞树还没有从惊讶中缓过神来,他讷讷地走上前去,整个人处在一个很懵的状态。
“怎么,这才几个月不见,就已经认不得师兄了”江谨看见自己的小师弟,脸上止不住地露出笑意。
花辞树摇了摇头,走上前去给了江谨一个结实的拥抱,一切尽在不言中。
温情过后,花辞树领着江谨在他的身旁坐下,随后招呼府中的下人给江谨递上了一杯热茶。
“大师兄,你怎么来了”花辞树的眼神十分热切,他看着这个许久未见的师兄,眼神中似乎容不下其他人了。
江谨放下手中的茶杯,正色说道:“前阵子,师父收到了钟大师的信。”
花辞树点了点头,这件事情他是清楚的。当初他被钟彧指定为弟子时,曾坚持要经过师父清茗子的同意后才能入门。为此,钟彧亲手提笔写了一封信,交由驿使向南州城郊外的清心谷送去。只不过信中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