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纤细的黑色身影在张正的眼中浮现,张正不由松了口气。
他从树上一跃而下,忍着背后伤势的疼痛,站在那黑衣人的面前,说道:“为何还不离去”
黑衣人的目光中闪烁着犹豫与一丝期望,她不太敢直视张正的双眼,眼神略有飘忽地说道:“这件事结束了,那我……自由了吗”
张正扒开自己的黑色面巾,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他凑到了黑衣人脸前,深深地嗅了嗅。女子的清香与血液的腥味交织在一块儿,这奇怪的味道却让他感到十分享受。
黑衣人吓得后退了半步,那张正却又靠近了过来,心底的恐惧让她面巾下的表情变得十分慌乱。
张正瞧着黑衣人这副害怕的模样,心里的欲望大起,但是他心知自己绝没有资格去碰主人的手下,否则一旦事情败露,自己会死得十分凄惨。轻轻挑起黑衣人的下巴,张正似笑非笑地说道:“从你成为门徒的那一刻起,就从来不会有自由。”
黑衣人浑身一震,她的身体一阵颤抖,差点跌坐在地上,双眼深处蕴含着一抹深深的绝望。她强打起精神让自己稳稳地站起身来,心里的情绪似乎在瞬间消失不见。
双手抱拳行了个礼,黑衣人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语,而是毅然转身离去。
张正看着她的背影慢慢消失不见,将耷拉在下巴处的面巾给重新戴了起来,随后重新跳到了树木之上。像这种寻求自由的无知门徒他见得多了,一颗棋子在价值完全被榨干以前,棋手又怎会让那棋子离开棋盘
既然主人已经启动了这个计划,那么这些曾经安置下来的暗子,都难以逃脱为教赴死的命运。
……
“鸠浅是什么傻子名字……”木成舟抚着额头,吐槽着花辞树刚才向韩建白报上的名字。
二人在告别了韩建白之后向着树林里走了进去,深更半夜的他们也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地,只是不想停留在方才战斗的位置上。
一方面,他们无法预料到在自己二人退出游戏之后,黑衣人首领等人会不会卷头重来,并将自己二人登出的位置围住,那么届时他们一旦登入游戏,就极可能成为瓮中鳖,面临死亡的危险。
另一方面,韩建白虽然并未强迫他们回到城里接受城中居民们的赞颂,但不了解他心性的二人也害怕他会偷偷把自己二人在这里的消息透露出去,那就对花辞树隐藏身份不利了。
正是因为类似这样的原因,玩家们在需要登出游戏时往往会选择一个没有人能够看到的位置或者绝对安全的位置再登出,否则风险实在过大;或者也可以像原先花辞树与木成舟那样,寻一间客栈卧床休息,如此就能够在身体得到休憩的同时,及时地通过系统的警示而醒来,避免遭到他人的偷袭。
花辞树嘿嘿一笑,说道:“没文化了吧鸠浅是越王勾践的原名。”
天空中似乎有一群乌鸦飞过,木成舟无语到嘴巴张得合不拢了。
“就算是这样,这名字还是很傻啊!”他无奈地摇着头,说道,“还越王勾践,你这还准备卧薪尝胆吗不就是个化名嘛,什么名字不能作化名。”
花辞树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这个名字的确太过中二了些。但他心里也颇为无奈,说道:“没办法嘛。原本没想好名字,灵机一动想起了勾践的原名,这个名儿下意识就从嘴里蹦出来了。”
木成舟用嫌弃的眼神看着花辞树,说道:“我说你以后要是有了子嗣,还是不要自己起名了,不然孩子会恨你一辈子的。”
木成舟丝毫没有意识到他说错了话——事实上,花辞树身患重疾的事情大抵也就只有身边的几个人知道,木成舟不知道这一回事也并不意外。然而多少已经看淡生死的花辞树对此已经不太在意了,他正准备说话,却感觉到一股陌生的气机与自己十分接近。
光华一闪,昊月剑再度出现在了花辞树的手上,他警惕地看着四周,大喝一声说道:“谁”
木成舟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他在这个环境中并未感觉到什么,四周光秃秃的树上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人存在。但是既然花辞树出现了这样的警觉,木成舟自然也不能够懈怠,白荧剑霎时间就被他紧握在手。
花辞树眼神微眯,他仔细地看向四十五度的方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