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炳怀虽然胆小,但毕竟在商界摸爬滚打了大半生,装作肉疼说道:“我家老少三代经营瑞祥绸缎庄近百年,少说也得十根金条,但现在情势紧急,不得不亏本销售,那就八根金条,不能再少了。”
商业界的事,尉大明一窍不通,向鲍三看过去。鲍三猛地一拍桌子,“刘炳怀,你别忘了尉长官是帮你来了,你真会狮子大开口,照我说,你那个破铺子,至多五根黄鱼。”
鲍三是城隍庙这一片大混混,平日里没少从刘炳怀这儿弄钱,现在竟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说话,刘炳怀敢怒不敢言,苦笑着道:“我老老少少一大家子,就指望瑞祥绸缎庄过活,如果卖得太便宜了,以后我们还怎么过日子。”
“好呀,以后你指着那破铺子过日子吧。”鲍三腾地站起身,向尉大明道:“咱们满心帮助他,他却不识好歹,咱们走。”看到鲍三来真的了,刘炳怀慌忙道:“鲍爷,您别生气呀!五根就五根,反正也没便宜旁人。”
鲍三见尉大明点了点头,走到刘炳怀近前,拍拍他的肩膀道:“尉长官愿意出五根黄鱼已经不少了,陆军司令部那个参谋,一个大子不给硬讹你,你不是屁也不敢放一个。”
临出门前,尉大明告诫刘炳怀,要将瑞祥绸缎庄出手的事,谁都不能告诉,如果陆军司令部那个参谋来找,就想尽办法拖延,一天内一手交钱,一手交铺子。
二人出了大门,尉大明谢绝鲍三用摩托车送他,而是让鲍三到街上,让人照金条式样,弄五根黄铜给他。
“尉长官是想弄假金条糊弄刘炳怀”鲍三摇头道,“刘炳怀经商大半辈子,真假金条一看便知,只怕糊弄不了他。”尉大明道:“我既然要买瑞祥绸缎庄,哪能用假金条糊弄人,我要你做的东西,另有他用。”
鲍三骑上摩托迅速离去。尉大明转身回到刘炳怀家中,借用他家的电话,让魏猛到城隍庙来接自己,随后单身一人逛到了城隍庙。刚到城隍庙大门前等了不到半个小时,魏猛开着吉普车风驰电掣而来。
尉大明跳上车,问魏猛,关若洁情况如何。魏猛大嘴崛起老高,告诉尉大明,关若洁昨夜回到家,一个人把房门关得紧紧的,连翠云叫门,也不愿开,不知她做些什么。早晨却见她眼睛红肿,估计是哭了半夜。
尉大明长叹一声,“你嫂子还是对我误会太深啊!”魏猛扭头道:“若洁姐真的是误会你吗昨夜你和怡春居老板娘在黄包车上抱得紧紧的,别以为旁人都是瞎子。”
魏猛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尉大明无法正面辩驳,只得含糊其辞,“我和关琳娜不过是逢场作戏,你们何必当真呢!”
“逢场作戏!”魏猛带着质问的口吻道,“一个饭馆老板娘,你为何要跟她逢场作戏还不是想偷腥。按我的心思,那个骚狐狸,哪点能比得上若洁姐,你不要吃着碗里,还惦记着锅里。”
魏猛并不是自己的同志,尉大明没法把跟关琳娜交往的真实目的向他交底,只能采取默然态度。魏猛认定自己刚才一番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