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久炎这么一说,李天佑犹豫了会,也就作罢了。
王松一幅趾高气扬的样子:“让本公子来看看,是哪个孙子敢太岁头上动土,活得不耐烦了吗”
王松的伴当们也狂笑着帮腔:“小子,你今天算踢到铁板了!这可是咱们同知老爷的公子!怕了吧”
“呦呵,还是个外乡人。”王松这会得以仔细打量朱福,目光最后落在了朱福头顶的方巾上,斜眼道:“读书人别以为读书人的身份能保得了你。在这荆州地界得罪了本公子我,包你吃不了兜着走,玉佩拿出来吧。”
王松的语气虽然还是很强横,但明显对读书人的身份有些顾忌,对朱福的称呼也从“孙子”换成了“你”。
朱福淡淡一笑,不去理他,再嚣张的人他也见识过,因为他朱福就是更嚣张的人!就王松这样的小衙内,他还真不放在眼里,这种小人物,根本就入不了他小侯爷的眼。
地位不同,眼界也是不同的,朱福就这么站在那,却自有那么一股气势,这当然不是什么王八之气,就是上位者的贵气而已,但在王松眼里,却是无比倨傲。
仗着父亲的势,王松一向都很骄狂,遇到朱福这样更狂的,连自己的警告都不理睬,简直没把他这个同知公子放在眼里,心中的怒火汹涌澎湃,一触即发。
王松已经顾不得别的,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打死!打废!打残他!
朱福一幅藐视的样子,冷笑道:“王励的儿子需要怕一个小兔崽子,还能狂得没边了”
王松明显噎了一下。王励!这外乡人怎么知道他爹的名字横行荆州这么多年王松虽然是个恶衙内,却不是蠢货,要不他也想不出利用女人骗钱的套路。
恶心的事干得多了,也能长点心眼。
王松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心里却在思索,荆州城里没这号人啊,难道在装人物吓唬爷
就在这时王松身后的管事说话了,附耳道:“公子,这位昨晚好像就住在我们家啊,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人居然是他家的客人,难道跟自家有亲
朱福表现得很嚣张,王松有些忌惮,却也只是忌惮而已。按照朱福的嚣张态度,王松是不打算善了的,就算是亲戚,怎么得都要先打一顿出气,只是控制着下手的力度就行。
如果朱福真的是背景深厚也无妨,皮外伤而已,年轻人打个架很正常,无非是被训斥一番,毕竟他爹大小也是个同知,到时候再道个歉就完事了。如果朱福背景不深,也不是他家亲戚,这事还真不能完,必须得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管事知道自家衙内是什么秉性,看出王松还是不想善了,又说了一句:“老爷对他的态度可殷勤了。”
王松心里咯噔一下,昨晚住在他家爹爹还把身段放这么低不会吧
要知道当今圣上君临天下,一手建立起来的权利格局,便是相互监督,大小相制!文官官职小权利大、武将地位尊实权小,文武官员要办事都只能按照规矩来,否则就会落人口实。
所以别看他爹才是个五品同知,同知可是文官,手中的权利可是不小。
这人什么来历,这让王松有些骑虎难下了,若真是连他爹的都要巴结的人……只是就这么虎头蛇尾的收场,恐怕很长一段时间自己都会成为市井间的笑柄,不甘心啊。不过,不摸清朱福的底,他不敢随便下手了。
王松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