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村民跟随着二人的目光看了过去,一后生情不自禁惊呼出声,“大壮哥!!”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随着这声惊呼,所有人都把目光都聚焦到了白大壮身上。
在场诸人除了朱久炎这个六岁的孩子和一旁的妇女,男子全部赤裸着上半身,白大壮此刻是如此的显眼,众人的目光犹如交织成了一张巨大的网,而他就像落在网中的飞蛾。
他正缩着头,喉头一阵咕噜,脑袋顶在树桩之上,身体颤抖着,眼泪控制不住地顺着鼻梁慢慢流下,一滴一滴地掉在草地上。
白大壮如此神情,村民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尤其是白华,更是满脸的不敢置信,他嘴巴微张,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原来是你这个贼喊捉贼、狼心狗肺的东西嫁祸俺!”刘老大冲上去,先吐了他一口唾沫,再对着白大壮一阵拳打脚踢。
“好狠毒的心肠!原来他刚才是故意要杀我灭口!造成事实!”怜星也秀眉紧蹙、粉面含煞,她捡起一块石头,远远砸到白大壮的脚下发泄心中愤怒。
“嗬嗬,嗬嗬……”朱久炎看着白大壮,眼中露出杀机,发出和他稚嫩面庞十分违和的笑声,这笑声仿佛自地狱传出。
刚才白大壮趁乱用粪叉去捅怜星,朱久炎还体谅着他是苦主,家里死了人很是可怜,并没有与他计较。
现在回想起来,不由得他不心有余悸。
白大壮的险恶用心,直接被他划入了心中的必杀名单。
旁边的差役怕白大壮被当场打死,连忙上前把刘老大拉开,然后分开二人,直接把白大壮的衣服扒了下来。
水落石出!
白大壮双臂和胸前的抓痕是如此的明显!如此的新鲜!
白大壮脸色晦暗,根本不敢看向自己的伯父,他吞着口水,嘴中喃喃自语:“我不想的!都是你逼我!都是你逼我!你为什么要逼我你为什么要逼我!?我不想的……我不想杀你啊!”
他大吼一声,脑袋狠狠地朝树上撞去。
“拦住他!”
“他要自尽!”
幸亏差役们反应及时,上前死死地箍住他的脖子。
抓到凶手,并没有预想中的欢呼雀跃,周围静悄悄的,除了白大壮的抽泣声,人们耳中只剩下江边传来的风声,以及自己剧烈的心跳。
掐死白珍珠的真凶,居然是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堂哥!白大壮竟然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罪行,实在叫人匪夷所思。
可铁证如山,事实俱在,在巨大的压力面前白大壮崩溃了,他亲口承认了罪行,由不得你不信。
白华看到这里,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抖抖索索地走到侄子身边:“孽障!孽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白大壮羞于面对白华,低着头,断断续续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是珍……珠她,她逼我的。”
听到这句,白华再也不必往下问了,一个耳光重重甩到白大壮的脸上,继而跌坐在地上。
他抬起手指着白大壮,表情变得十分可怕,简直与死人无异,喉头嗬嗬连声,却是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肖广南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摇了摇头,对白大壮说道:“你既已认罪,那就说说为什么要害自己的堂妹吧。”
白大壮的心理防线已经崩溃,长声叹息着说出了真相。
因为白华有一门皮匠好手艺,白大壮的父母从小就把他放在白华家当学徒,从小白珍珠就和他一同长大,对这个堂哥很有好感。
可惜,白大壮志向远大,并不想窝在偏僻山村过一辈子,也就没有回应她的热情。
过得几年,白黄氏做主,将女儿白珍珠许配给江陵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