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浙赣会战（34）
夭折的衢州决战（6）
在张灵甫的58师与内山正文的第15师团激战烂柯山时，衢江以北守军第16师茂坞、孔家山等处阵地全被日军第32师团攻占，部队大部溃散及伤亡，师长曹振铎率残部退入城中与其第48团会合。日军第32师团第210联队松勇英夫大佐进抵距衢州城北门仅2公里、衢江北岸龚家埠一带，其主力继续进攻石梁市附近阵地，守军第105师退至西镇。
在内山正文中将大发雷霆时，51师李天霞给张灵甫打电话，问张灵甫能否顶得住鬼子的进攻，需不需要他的部队在后面敲一下鬼子的屁股，抗战时期的李天霞还是可以的，电视剧《红日》中的李天霞心眼狭小，对张灵甫围困在孟良崮不救是在抗战之后的事儿，抗战期间的李天霞还算是一位民族英雄。
张灵甫从李天霞的关怀中听出了另一层意思，因此他笑笑说:“还是请李师长管好自己的阵地吧！”说完了也不待李天霞解释几句就放下了电话。张灵甫的傲慢无礼让李天霞心里很是不爽，他的本意是好的，如果在鬼子的屁股后面踹上一脚，两个师对大城户三治的22师团和内山正文的第15师团合围夹击，有可能会创造又一个经典战役，可惜的是，张灵甫拒绝了。
作为同僚，张灵甫最看不上眼的就是这个李天霞，但是李天霞又是王耀武军长的嫡系和信得过的人，因此表面上他还是没有做出反感之色。但是这次他的傲慢和拒绝，给他自己几年后同粟裕将军的战斗中身死埋下了祸根。
由于大雨滂沱，再加上夜色渐暗，第15师团长内山正文下令停止了攻击，而战壕中已是深至胸口的水排泄不出去，战士们根本无法在战壕中待下去了。如果此时的内山正文发起进攻，将对王伯雄团极其不利。
杜剑锋披着雨衣，此刻他的脑子里在急速地旋转，如何将大雨造成的危机化解，他在思考着。目前让战士们排水已经是来不及了，而且鬼子一旦发现这个战机，将会以最快速的行动发起冲锋。
杜剑锋转头看着阵地中间的部位，那里的地势较高，由于四周挖了战壕，因此雨水由高至低流淌淹没了战壕。“对，只有往中间部位撤，把鬼子让进来再从上面进行阻击，鬼子兵一定会掉进战壕的深水中！”杜剑锋自言自语地说道。
身边的裘丽丽听到了他的意思，正待说话，忽然听到呼啸的炮弹声在空中响起，随后落在杜剑锋看去的地方炸裂开，泥浆漫天飞舞，视线顿时朦胧。
战士们纷纷朝战壕中躲进去，但是一蹲下身子去就被水的浮力托上来，有的蹲下身子了却最多能憋气五分钟，然后冒出来。许多战士因为能憋气五分钟而躲过了生死
劫，来不及躲进去的战士们牺牲在鬼子的连续轰炸中，原本无血的战壕顿时被战士们的血染红了，变成了刺眼的红色泥浆雨水。
为了躲避鬼子的炮弹，杜剑锋拉着裘丽丽沉入了战壕中，五分钟后等他们付出水面时看到的惨景让杜剑锋牙齿咬得嘎嘣作响。“操你妈的小鬼子！”他狠狠地骂道。
“杜将军，现在怎么办”冒出水面的王伯雄团长急促地问道。
杜剑锋趴在水面上，眼神却向阵地前方看去，但是什么也看不清楚，大雨在继续下着，鬼子的炮弹在连续轰炸了十几分钟后也随即停止，因为无法看清阵地。
“王团长，找出50名老兵，你坚守阵地，50名老兵跟我去摸鬼子的炮兵阵地！狗日的，此仇必报！”杜剑锋咬牙切齿地骂道。
王伯雄点点头，他明白此刻的处境，如果继续下去无疑是等死，等着鬼子的野战炮把自己炸死，于是一个一个地传话下去，凡是三年以上的老兵到阵地前沿集合。
大约十分钟后，50名老兵队伍已在阵地前沿集合完毕，等着长官讲话。
杜剑锋从战壕中爬起来，此时的他全身湿漉漉的，泥泞满身，肩膀上的少将军衔也被泥泞覆盖，裘丽丽和他一样站在老兵面前。
“大家看到面前的形势了！”杜剑锋大声问道。
50名老兵齐刷刷地回答:“看到了！”
杜剑锋道:“我们不能就这样等着小鬼子来炸，要主动出击干这些狗日的！这样的天气对敌我双方都不利，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