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方拓一直没有离开秋沐华的院子,在空旷的地方走来走去。突然秋沐华抱着徐离出现在他面前,他望见虚弱的徐离惊呼道:“师尊!阿离这是怎么了”
秋沐华踱步走到屋里将徐离放在床榻上,“去叫启肆长老。”
“是是是!”赵方拓一溜烟就冲出屋。
徐离手捂着左胸口,额头上全是汉。秋沐华将干的布条进水拧干,坐到徐离旁给他擦着汗。
“诶呀!我的啥阁主啊!”启肆被赵方拓拉拽到这儿就看见床上的徐离,埋怨道,“哪有这样的!被琅囚鞭打了怎么能平放在床上啊!”
启肆将秋沐华一屁股怼开,把徐离扶着坐起身,“你过来。”
秋沐华知道是在叫他,老老实实的过去了。
“你扶好他啊。”
启肆不忍心的看着徐离的后背说道:“这至少得被打七八鞭以上啊。”从自己带来的小药筐里倒出一堆瓶瓶罐罐在空的床榻地方。
“没事吧”
“看这徐离小儿这么能挺,应该没事。”启肆拿出一罐药就撒在伤口上,徐离因为痛身体便往前倾。秋沐华看此状况往徐离那儿坐了坐,将他抱在怀里。
启肆手里催动着法力附着在伤口上,嘴里还不停的说,“你说这小儿是不是傻明明知道回来免不了受毒打,偏偏要回来受皮肉之苦。唉……这死性子和他父亲还真像。”
秋沐华一只手轻拍着徐离的后脖颈,对赵方拓说道:“方拓,你去把所有旬尘阁弟子聚集起来。告诉他们将所有士兵通通赶出去,他们如果不走,就算动用功法也得给我轰走。清走之后,留几十名弟子看好大门,谁也不让进。”
“是。”
启肆眯了下眼,往左侧轻侧了下头不解的说道:“你这是……”
“我已经没有在看护永皓国的决心了,我也不想在当他的臣子了。”
只是说了这短短的一句话,启肆就都明白了。看来这一次皇帝真的是把他惹怒了。
“你不问我因为什么吗”
“你是我们旬尘阁的阁主,你做的决定我都会接受。”启肆摇头道。
“谢谢。”
“跟我这老不死的叹什么谢不谢的。不过……”启肆手里的动作没有停,思虑之后说道:“旬尘阁脱离了永皓国,那旬雨阁呢毕竟我们两阁是孪生殿。”
“木锦慈那儿是她自己的事,与我何干。”秋沐华冷冷的说道。
“阁主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木阁主心心念念你多久。”启肆道。
“那是她。”
启肆看自己拉不过这头不懂情爱的倔驴又说,“那我们肯定是要搬走的,不能呆在永皓国境内。但……能搬到哪儿呢”
“……”
秋沐华感觉自己抱着的人说了一句话,但他没听清又将耳朵贴了过去,“阿离,你说什么”
“逸……南山。”
“逸南山。”秋沐华看向启肆,“那是一个好地方,我们……就去那儿吧。”
几乎是一夜之间,旬尘阁从上到下都空了。人全部不见,一部分东西也不见了。永皓国上下所有人都惶恐不安,他们已经习惯有旬尘阁作为后盾般的守护。失去之后,他们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该当如何。
如果说徐离皇室是他们的衣食父母,那么旬尘阁就是他们的天。
可能最惶恐的就是苏语凝,她刚刚记起她的儿子,却连面都没有见到就寻不到了。她上旬尘阁找到徐离住过的屋子,屋子里只剩下徐离用过的纸笔砚台什么都不剩下。
苏语凝坐在徐离曾经躺过的床榻上,拿起他曾经盖过的被子紧紧的捂在怀中控制不住就潸然泪下。整个屋中都回荡着她伤心欲绝的声音,屋外站着的侍女们默默的将门关好守在外面,仅留下她一人。
秋风瑟瑟,似人悲伤。
楚染笙和殷安歌的墓前每天都有百姓来祭拜,香火不断。尽管告示上说楚染笙反叛,但是百姓记住的是他好,是他的英勇,是他妻子的乐于助人。
楚南溪每日跪在坟前,她还是不能相信她的弟弟就这样离她而去。他们的父母早逝,一直是他们姐弟俩相依为命。她现在……真的就只剩她一个人。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