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玉愤愤的将被他揉乱的头发理顺,嘟着嘴娇声道:“娘亲,您看哥哥,总是不放过我的头发!”
见女儿这爱娇的模样,庄月兰好笑的走过来替她整理发饰,秦毅也被她这模样逗得心情轻松了不少,因道:“等着,待会他回来,爹替你揍他。”
“我看成。”
秦怀玉美滋滋的一笑,由着母亲替她将发钗重新插好,垂眸的时候又是一笑。
方才秦怀桑在她耳边说的是,昨夜里他给每个妹妹身边都派了一名暗卫。
这些暗卫不同于府上的侍卫,乃是各家单独培养出来,专门保护家主安危的,平时从不出现在人前,且武功高强,一击致命。
这种人派到妹妹们身边其实是大材小用,不过是当时秦怀桑担心她们罢了。
秦怀桑觉得这是小事儿,所以压根没有告诉她们,也因此秦红鸢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后还暗中跟了一枚尾巴。
念及此,秦怀玉的眉眼中笑意更甚,这次那个暗卫可以说是阴差阳错的立了大功。想来不多时,哥哥便会从那暗卫口中知道一些很有趣的事情了。
比如,昨晚上的来龙去脉。
……
秦红鸢是被袭彩的叫声给吵醒的。
她昨夜快到天亮的时候才回来,浑身疼的像是被撕碎一般,头重脚轻的连自己怎么进的房中都记不清楚了。
好在身体在酒楼的时候就已经清理干净,所以回府之后,秦红鸢只是仓促的洗了一把脸,便倒头睡了。
睡到这会儿,她还觉得自己陷在那一场浑浑噩噩的梦中。
她的身体被撕裂开来,又被蛮力钳制着,分明是冬日的天,可顾明珏身上的汗水却是不断。
就连他的双眼,也失去了寻常时候的温和,而变成了赤红色。
居高临下看着她的时候,秦红鸢恍惚觉得这是一个魔鬼。
那一刻,她突然后悔了,那样极致的痛楚让她觉得自己是身在地狱,然而与她相反的却是顾明珏。
所以她的挣扎于哭泣,全数化为了他兴奋的点。
昨夜的荒唐从她清醒时延续到了梦中,这会儿被丫鬟吵醒,她下意识想要推开钳制自己的男人,然而却看到了眼前惊慌的丫鬟。
这时她才看清楚自己身在何处,那是她的闺房,周围也没有了顾明珏,床上只有她自己。
“小姐,您终于醒了!”
秦红鸢觉得自己头疼欲裂,双腿更是酸软的不像是自己,就连动一动手指都疼的慌。
而袭彩这模样,更让她的眉头高高皱起,沉声问道:“怎么了,昨夜不是说不要来吵我么,这一大早的是想做什么”
若是往日,见到秦红鸢这样,袭彩怕是早就告罪了,然而今日情况不同,所以袭彩只能焦灼道:“二小姐恕罪,实在是奴婢有要事回禀——国公爷方才让下人来传您,让您现在就去一趟沧澜院呢。那下人没说是因为什么事儿,可奴婢瞧着那个脸色,怕是不太好呢。”
秦红鸢的头昏昏沉沉,一时之间竟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是了,她的父亲现在是镇国公,已经是国公爷了呢。
不过……这一大早的,父亲叫自己过去做什么
但不管是什么事情,秦红鸢都不能不去。
她忍着身体的难受,由着袭彩替自己收拾了一番,这才匆匆的去了沧澜院。
因着袭彩的话,秦红鸢到底也怕秦毅找自己不是什么好事儿,所以没让她跟着,而是让她去宁安堂请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