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泾而走,很快,菜市口就被围得水泄不通。在众多女子焦灼的目光下,肇事军士被押到了菜市口。
肇事军士刚刚出现的在众人而前地时候,众多女子纷纷咒骂他,还有的女子愤怒地向他吐口水。这名肇事军士实在年轻得很,从相貌上看不过十七八岁,被绑着双手,羞愧地低着头。
在围观的女人们心目中,调戏妇女的人都罪大恶极、穷凶极恶。她们没有想到,心目中的坏人竟是如此青涩的年轻人,就如邻家小孩子一样。看到他,不少女子竟然想到了自己家里被杀地的孩子,咒骂声慢慢减弱了。
皮鞭打在皮肉上,发出刺耳声音,男孩子不停惨叫。全场变得鸦雀无声,打到二十多下时,不知是那位多愁善感的女子首先哭出声,很快,全场都响起了女子们的呜咽声。城内女子们的反应大大出乎监督行刑的吉青阳预料,菜市口四起的求情声、呜咽声,感染了奉命行刑的泾州军军士。
他们都是泾州人,家中都有被杀的亲属。听到妇孺低声哭泣,军士们个个眼中含泪。
行完刑,两名泾州军士就把血肉模糊的肇事军士架回军营。此时,大多数女人们的眼光都由愤怒变成了怜悯。
就在大家正要陆续散去的时候,两匹快马出现在南城门。他们还没有靠近泾州城时,城墙上的观察哨就看到他们了。
城下泾州军士把拒马放在城门口,挡住这两名骑手去路。两名骑手骑术极好,看见拒马,没有减速,直到靠近拒马处时,才勒住战马。两匹战马扬起的前肢几乎踢到守城军士的脸上,守城军士吓了一大跳,咒骂起来。
两名骑手丝毫不以为意。一名骑手道:“我们是黑雕军传令兵,这是腰牌。”
另一名骑手满脸兴奋,大声道:“义州大捷,党项军被全歼。”
守城的泾州军士根本不信,一名军士斜着眼睛看着两名骑手,道:“休要胡说,谎报军情是要杀头的。”
来骑哈哈大笑,拍了拍马侧。骄傲地道:“这是党项军首领房当白歌首级,快点把拒马拿开,我要给节度使报信。”
守门军士检验了腰牌,没有任何问题,看着马侧皮囊,这才完全信了。
黑雕军传令兵对着城墙上的军士大声喊道:“党项军完了,在义州被歼灭了。”
守城军士搬开了拒马之后。两名黑雕军骑手带着劲风冲守门军士面前冲过。一面冲一面大喊,“义州大捷。党项军被全歼。”两名黑雕军骑手没有想到城南有如此多女人,没冲几步,就赶紧停了下来,一名军士大声喊道:“快让开,快让开。”另一名军士就喊:“义州大捷,党项军在义州被杀光了。”
刚从菜市口散开地女人们,听到此语,立刻象炸了营的马群一样,一些人围住黑雕军传令兵,另一些人哭着奔走相告,很快,哭声、笑声就迅速响彻泾州城。两位黑雕军报信军士被泾州女子们团团围住,根本迈不开步子,最后,由泾州军一路护送,才来到衙门。这样一耽误,侯云策和几位主官几乎成为泾州城最晚得知义州大捷消息的人。
侯云策自从被任命为西北面行营都招讨使后,就开始动西北各军的脑筋,西北各镇的军队都算得上边军,装备或许不如禁军,战斗力却绝对不差。侯云策把大量宝贵的时间耗在泾州城里,就是要笼络这些边军。如果以后真要复国,这些边军或成为助力。如果以后没有机会复国,自己坐镇边境,与各军处理好关系,也是益处多多。
为了达到这个目地,侯云策在做完查看地图、收集情报、思考行动方案和下军营等正事之后,也就喜欢请这些主将们在一起议事。议事实质上是联络感情、相互了解的过程。虽说常常浪费不少时间,却也可以减少执行时的阻力,更为关键的是,每次开会,总要有个议事人吧。在泾州,没有谁能比侯云策更适合当这个议事人。多议几次事,众位将领也就开始认同和习惯侯云策领导。
当然,这些小伎俩都是建立在强大的综合实力上,没有黑雕军实力,节度使的官职、陛下的授权,侯云策是不可能轻易夺得话语权的。
侯云策和几位将领都听到城内异常响动,走出书房时,两名满头大汗的黑雕军军士神采奕奕地走进衙门后院,一名军士手中提着一个皮囊。
侯云策打开火漆封好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