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困难的事情。
小屋里没有床,阿思抱紧膝盖坐在地上,外面北风刮得呼呼响,透过墙顶小窗户,吹到阿思身上,头上的伤口在寒冷下越发疼痛。
阿思年龄其实还小。这一天经历了太多地事情,她身体也乏透了。天要亮的时候,阿思把被子裹在身上,靠着墙睡着了。睡梦中,她又回到兰州地家中,睡在柔软温和的大床上,床头上放着香喷喷的马奶子和黄澄澄的烤羊肉。
美梦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声叫喊打断:“起来了。”
随后,一名亲卫把阿思裹在身上的被子一把拉开。
阿思睁开眼睛,还没有完全从梦境中清醒过来。见到来人如此粗暴,大声地回鹘语骂了起来。
军士不懂回鹘语,但听到其口气,知不是好言语,上前又踢了阿思一脚,嘴里骂道:“这个回鹘小娘子,真他妈的麻烦,若依我的脾气,一顿暴打,她什么都说了。”
另一个军士心情比较好,笑道:“段七郎,你今天早上脾气怎么这么大,晚上想娘子了吧,这个回鹘女子,长得还真不错,细皮嫩肉,你如何下得了手。”
“长得再好有什么用,刺杀节度使,真是吃了豹子胆,她早迟脖子上要吃上一刀,不过,真可惜了,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军士说完,咽了一下口水。
这两位军士见阿思是回鹘女子,想当然地认为她听不懂中原话,且此女子又是刺杀节度使的重犯,绝对难逃一死,相互谈论的时候没有回避她。
阿思听到两个军士的对话,特别是听到脖子要吃一刀时,心中一片冰冷,虽说她作好了必死打算,可是刺杀当场没死,勇气也就消了一半。现在听说难逃一死,眼泪水顺着脸颊一串串地流了下来。
阿思在小屋里作美梦的时候,钱向南没有闲着,通宵达旦地审讯回鹘人。大部分回鹘人都是响当当的硬汉子,经受住军情营军士暴打。乌海作为能够进入侧厅的回鹘人,当然受到了足够多的照顾,被打得皮开肉绽却一言不发。
任何队伍都不是铁板一块,有两名回鹘人经不住严刑,把斯尔丁的真实身份招了出来。一名回鹘人甚至把阿思和葛萨的关系一并交待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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