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深替他杯中斟满茶,“未接触就如此排斥,何不尝试一下呢。”
雀君摇了摇头,“防患于未然,我不会去接触那种的。”
如此一说,白深又不好再说什么了,两人沉默了下来,雀君满身寂寥。
过了一会,他似乎是受不了这种气氛,和白深告了别。
白深挽留道:“不多留会。”
神帝挽留百年难遇,若平日里的雀君听着了,肯定会留下。可今日的雀君却无甚心情的样子,推辞了。
白深看他驼着背,满身颓废的走了。转回视线,自己饮下一口茶,又给雀君刚刚就空掉的茶杯添满。
弦雨仙子远嫁东海的事,很多就穿的沸沸扬扬。
沈稚还问了雀君作何感想,雀君甩开扇子,“还能如何,该吃吃,该喝喝,好的很”
沈稚狐疑的瞅了瞅,“我看你喜欢那弦雨仙子喜欢的要紧,怎能如此镇定呢。”
“沈稚。”
突然被白深叫到,沈稚愉快高声的回了句,“我在!”
从院中石凳上前来,几步跑到了白深身旁。
白深揉了揉她脑袋,“今日给花浇水了吗”
“没有,青霄宫太大了。”
“现在快去浇吧。”
沈稚胯下脸,皱成包子的模样,闷闷的道了声,不情不愿的走了。
白深上前拍了拍雀君的肩,“弦雨仙子明日出嫁,你还有机会的。”
雀君笑道:“神帝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怎么跟月老一样了,动不动,这有机会,那又机会的。”
白深看着他,“选择你觉得对的就好了。”
雀君抱拳道:“好。”
弦雨仙子出嫁的那日,其实是发生了点小小的事故。那便是弦雨仙子不死心的在雀君府邸前,哭喊着:“雀君,你出门看看我,看看我啊。”
雀君在房内饮着一杯又一杯的酒,大耳朵童子听着都觉得于心不忍,想去拉开雀君门口那坚固耐用的的房门。
被雀君捆住了。
雀君睁着腥红的双眼,不看那扇门,以及不听那扇门后的凄楚隐忍哭声。
这似乎是弦雨仙子的头次失态,白嫩洁净的双手,不断的砸捶着房门,不一会就破了皮。
“我求求你出来看看我,看看我啊,我不想嫁给龙离的,我不想啊。”
雀君不出声。
“雀君,雀君,雀君啊!”
哭喊了好久,弦雨仙子仍然不死心的叩着房门。
稍过一会,水神便风风火火的赶到来,想将她这不听话的女儿,在上花轿前,偷偷溜走的女儿,逮回去。
弦雨仙子避着身子,躲避父亲的靠近。
“我不要嫁给龙离,我不要。”
水神缓缓道:“雀君与你是不可能的,好好的跟我回去。让东海等太久了,是会让人起疑心的。”
后面的,也不知道什么了。
弦雨仙子拒绝和哭喊的声音,渐渐离的远了,远到雀君再也听不到如何声音。
雀君饮着酒,双目阖上,忽而哈哈的大笑起来。
自言自语道:“新婚燕尔。”
白虎天君破门而入的时候,雀君打着轻鼾,睡的很熟。全身浓烈酸臭的味道,白虎天君从酒罐子中将他揪了起来。
“你说,你这么折磨你自己干什么那弦雨仙子就等你一句话啊。”
雀君揉了揉眼睛,“什么折磨我自己,就是想喝酒而已,你今日来,怎么这么多话了。”
白虎天君拍了拍桌子,“我听玉笑给我说了。你也别给我装蒜了,是不是喜欢那弦雨仙子啊。”
雀君抱着酒坛子,不在乎道:“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我是不会深陷情爱的。”
白虎天君从他手中夺过酒罐子,“你说说你,平日里多玲珑剔透的人,怎么在情爱这一事上,犯蠢不断呢。”
雀君哈哈大笑,“我怎么犯蠢了,只不过是有点烦心罢了。你放心好了,那弦雨仙子我不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