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桃俯下身去,看着原本嚣张跋扈的麟湛如今脆弱的倒在地上,紧闭着双眼,睫毛如羽翼一般微微颤抖着。
如果不救他,那麟威绝对不会放过自己,可失去继承人的大皇国对凤凰国来说并不算件坏事。但是救他,那么等侍卫们闯进来,看见湛太子两次进此房间,又倒在这里,就算侍卫们不会当场削了自己的脑袋,传出去的谣言也会将自己杀死。可是,无论怎么想,事都已至此,看来只有杀死他才是最好的办法......
穆桃想着便撕扯掉自己衣裙上的一块布,从未害过人的她此时紧张的手止不住狂抖,麟湛在倒下之前明显呼吸困难,只要将布紧紧掩住他的口鼻——
越靠近麟湛,穆桃心里越是害怕,手一抖松开了,布轻轻的飘到了麟湛的身上。
“我做不到......”穆桃瘫坐在地上,颓唐的摇了摇头,然后她匆忙回到床上,把铁链随意往身上堆了堆,正要开口喊人,却被人从身后拥住,嘴巴也被紧紧捂住。她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身体却半分动弹不得,努力将视线移到方才还躺着麟湛的地方,现在那里却空无一人。
“你刚刚想杀了我。”麟湛冰冷的声音就在耳边,温热的气息却挑逗着穆桃脖子上的每一处神经。
“不是这样的,我正准备喊人来救你!”穆桃说完就紧紧闭上嘴巴,因为她听见了她声音里夹杂的惊恐。但是她发现自己被拥的更紧了,麟湛的声音也不再冰冷:“可是能救我的人只有你。”
“太子殿下请自重,穆桃已是有夫之妇!”她用尽所有力量挣脱出麟湛的怀抱,差点摔下了床,是麟湛紧紧的抓住她,又将她裹进怀里去:“你骗我。”
穆桃心里一急,又大哭着央求道:“我求求你放开我!”
听到心上人的哭声,麟湛才放开手,重获自由的穆桃快步跑下床,倚着柱子站着,警惕的看着他。麟湛被这副小模样逗笑了:“你为何这么怕我”
穆桃没有说话,还是万分警惕的盯着麟湛。麟湛暗自摇头,心想穆桃是这次祭祀才出飞羽林的,并且是以落选圣女的身份,麟湛心里当然清楚落选圣女的用途,按时间来说,理应不会与人苟且,除非——
秦玄鹤。不过那个温文儒雅的小王爷万万没这个胆子,麟湛更加确信了穆桃是在撒谎,可她又为何宁可不要自己的名声,也不愿与那只鹿相认于是他沉声问道:“你夫君是谁”
穆桃刚想回答,但立马止住了话,若是将鹤王爷的身份说漏了嘴,后果将不堪设想。此时,她倒宁愿自己成了一个真哑巴,也不想再和麟湛多说一句话。
麟湛也没有生气,只是细细的打量着她,这丫头几年过去,个子反而一点都没有长,五官倒是大气很多,比以前更显亭亭玉立了,一双眼睛还是如同曾经那样清澈,他有点感谢时间没有改变她,现在唯一让麟湛揪心的是穆桃脚踝上的铁链:“你自有本事将铁链弄断,为何那根却留下了”
穆桃没想到麟湛会问自己铁链的事情,她下意识的挪了下绑着铁链的脚。外人不知道规矩,但凡是落选圣女都要在脚踝上带着象征奴役的铁链,穆桃不是不能摘下来,是不肯摘下来。
有些事情,她想记住一辈子。
麟湛看着穆桃陷入沉思的表情,轻轻叹了口气:“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发呆。”
穆桃听见心里一惊,为何麟湛知道自己的脾性正要开口发问,门就被打开了,一个带刀侍卫匆匆跑进来跪在麟湛脚下:“求太子饶命,太子妃硬要闯进来,她说是奉了皇帝陛下的口谕,挡她者死。”
说罢秦罗佳已经踏入了房门,站定在那里看着麟湛:“臣妾参见太子殿下。”
麟湛一脚踢开侍卫,站起来,缓步向秦罗佳走过去,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凑近她的脸庞问道:“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秦罗佳却临危不惧,坦然回答道:“也许是很重要的地方,但臣妾是奉了父皇的口谕,亲自领人回府!”
麟湛没有说话,手的力度却加深了,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碍眼了,不如除之而后快......
眼看秦罗佳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呼吸越来越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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