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项斯年刚才下车时就瞟见了不远处顾惟省的车。
车主人回了美国,现在能开着他车在鹤市乱跑的人只有一个。
果不其然。
“挺巧。”
遇天涯偷窥理亏在先,难得对项斯年态度温和。
“嗯,是挺巧。”
席微原本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出来跟遇天涯打招呼,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跟着项斯年离开了婚纱店,站定在车前。
“你们,这是,一起看婚纱”
遇天涯的目光从项斯年移到席微,又从席微移回项斯年,越看越觉得两人之间气场诡异,她肯定没猜错,但这场面之后绝对还有不为人知的苦衷。
“对。”
项斯年答应得爽快:“你算家里第一个知道的,早上刚领了证。还没跟姨妈说。”
正常的顺序想来是会由和睦通知顾惟省,她再从顾惟省那儿听说这个消息。
不过遇天涯很喜欢项斯年这句话。
他把她当做了顾惟省的家人。
即使觉得无比突兀又奇怪,遇天涯还是笑盈盈地对着刚刚新婚的两人道:“恭喜恭喜,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想定在五一,天气好,婚纱款式轻薄也更漂亮。”
项斯年说着下意识地看了眼席微,却见她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嗯,是这个理儿。”
遇天涯和席微虽然是旧同事,关系却并不亲密甚至还有些尴尬,更不用提她和项斯年之间的水火不容。
因此她也只客气了两句便转身告辞,眼见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后视镜中,她立刻拨了一个语音电话打给顾惟省。
等了半分钟没人接听才意识到旧金山现在是凌晨两点,趁着红灯停车的时候抬手拍了好几下自己的脸,生怕她是在做梦。
遇天涯自从席微被杂志社停职之后就再没听说过她的消息,只偶尔听艾瑞透出口风说她家自从父亲下马后也是风雨飘摇,大哥被发配去了以色列,母亲则被查出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