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比起这些玄而又玄的奇事轶闻,他更关心这段时日以来她的生活。
穆义如今的声音听上去嘶哑沉闷,但很奇妙的是与他的气质并不相悖,颇有历经沧桑之感:“常加说你现在和梁固成了兄妹,还有你二叔一家,九月份就要一起回国了”
“嗯。”
遇天涯点了点头,暮冬时节的鹤市微风中依然带着丝丝寒意,两人都裹得跟球一样坐在公园长椅上瑟瑟发抖,唯一的取暖来源就是手中的热巧克力。
”这些日子多谢你照顾我。”
他两的关系远不需要这么客气,但穆义始终觉得自己欠她一句道谢:“希望没造成什么困扰。”
“没有困扰是不可能的,”遇天涯一副被害惨了的表情看向他:“我差点就为了照顾你被我未婚夫甩了,心理生理双重打击。”
穆义觉得这对他而言不算什么坏消息:“不算亏,反正也没照顾多久就恢复了,我也没比顾惟省差太多。”
他对“未婚夫”这个称呼早有心理准备,可失落还是不受控制地倾泻而出,幸而她正看着公园之中来往的行人,没发现他脸色的变化。
那天刚从楼老爷子的房间里出来,穆义就注意到了她手上的订婚戒指,款式新颖,显然并不是两年前她在和顾惟省分手后就取下来他再没见过的那枚。
不能说不在意,可比起嫉妒,穆义发现他更大的希望却是,这一次她再也不要有机会把它摘下来。
遇天涯抬手捋了捋被风吹得满脸都是的头发,没有直面他的挑衅:“幸好我及时止损,哄回来了。”
抿了一口热巧克力,穆义有些疲惫地弯弯唇角,仰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他为什么会答应你跟我一起去。”
想起求婚前顾惟省对她说过的话,一股暖意从心底升起,笼罩住她整个人:“他有一场硬仗要扛。我在身边他会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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