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隽没由来地打了个喷嚏。
他和南苏并没在南家待太久,吃过中饭陪着南爸下了几盘棋,南苏则和南妈一起清理了厨房,之后两人便打算再回医院看望遇老爷子,谁知刚到医院停车场,裴诗语却又来了电话。
“你那边的事儿结束了吗”
裴诗语的声音传入耳边,南苏恍若未闻,只偏过了头看向车窗外。
“刚结束。”
迟隽点燃了烟,手搭在车窗边:“下午没什么事你先休息吧,晚上我帮你买些生活用品送过去。”
“好,我等你。”
迟隽挂了电话,没由来得有些烦闷。
车内的两人一时无话,南苏不开口,迟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直到一根烟燃尽,迟隽推开车门下车,南苏这才跟着一起下了车。
“迟隽。”
“嗯”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住院部,在进电梯之前南苏叫住了他:“你要实在放心不下,就先去看看她。”
煮泡面能烫伤手,也是蠢到了极致。
南苏心里这样想着,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说出口。
迟隽愣了两秒,笑着伸出手来牵她:“别胡思乱想,没有。”
南苏垂下眼,并没有戳穿他,但一下午心不在焉胡思乱想的人明显不是她。
迟隽当了三年兵再次回归校园的时候二十一岁,那时候南苏已经即将大学毕业,趁着大四回到鹤市实习,两人从奉市到家乡,一直形影不离。
迟隽和裴诗语同时入学,但那会儿裴诗语不过十八岁,刚刚高中毕业,水灵漂亮得紧,哪怕是在女生多如牛毛的鹤师大依然是佼佼者。
鹤师大男生少,长得好看又有男子气概的男生更是凤毛菱角,从军训那天第一眼看见迟隽开始,裴诗语就对他展开了三百六十度密不透风的无死角攻势。
她最开始以为南苏是他女朋友,还曾小心试探过,但是迟隽给出的回答很自然:“那我铁瓷儿,人承泽的高材生,看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