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颖往里走去,穿过游轮上的长长走廊,推开一间房门,里边明亮空旷,只见应寒年躺在偌大的床上平静地睡着,双手放在被子外面,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实在好看。
韩颖轻手轻脚地朝他走去,站在他的床边,低眸注视着他。
之前几次她都没有仔细看,应寒年真的是她见过的男人中最英俊、最有魅力的一个,轮廓如削,五官深邃,剑眉长睫,薄唇轻抿,即使是沉睡着,也让人看得生出神往。
他这样的脸,简直是妖孽。
连每一根睫毛都好像是刻意画出来的一样。
韩颖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伸出去手想去摸一下,还没碰到,她的手就被应寒年一把钳制住。
应寒年躺在那里,猛地睁开眼睛,一双漆黑的眸阴鸷地盯着她,掠过一抹嗜血的光,“看够了没有”
“……”
韩颖一怔,然后迅速朝他攻击过去。
应寒年反手接住她的拳头,韩颖挥了一下自己的手,从衣袖中飞出一把小刀朝他刺去。以应寒年身处的优势原本可以将她制倒在床上,但见韩颖整个人朝自己怀里靠过来,他的黑眸冷了冷,费了一番周折,锁住她的手臂,没让刀片刺到自己一分一毫,随即
抬起腿朝她一脚踹倒在地。
“砰!”
这一脚踹得没留力。
韩颖跌坐在地上,咬牙吸气,这一踹绝对是踹出瘀伤了。
“旁人吃了我们的胶囊,不睡个两天两夜是醒不过来的,你吃了不但这么快就醒来,体力还恢复得这么快,真是厉害。”
韩颖说道,有些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站都站的不是很稳。
应寒年坐在床上,目光阴沉地睨向她,“还有多久到”
隐门答应换人后,极怕节外生枝,当天就带着他上了游轮,出国去往隐门基地。
“两天。”
韩颖说道。
两天。
距离国内是三天航海的行程。
应寒年坐在那里,低头扣上袖扣,冷冷抬眸,“还不出去以后再进我房间,就不是踹一脚的事了。”
韩颖站在那里,失笑道,“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我们的人质”
他的嚣张怎么会这么有底气。
“你们没有绑我,就说明,我不只是个人质。”
应寒年冷声说道,从床上下来,走到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茫茫大海。
上次看到这样的画面,还是和林宜去生死街的那趟。
韩颖站在那里看着应寒年的高大背影,心生佩服,“少爷不愧是少爷,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
这样受制于人的境地,他依然能高高在上。
这样的气度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闻言,应寒年的目色一沉,猛地回头看向她,“你叫我什么”
“现在快回到基地了,有些话就不必瞒了。”韩颖因为被踹了一脚,说话都带着痛意,她从口袋里取出一块白色手帕。
手帕上刺绣着一枚绿柱宝石戒指。
“少爷,在这以前,您真的没有见过这个戒指吗”
韩颖问道。
“……”
应寒年冷冷地看着她,没有
回答。
见他不说话,韩颖只好讪讪地收回手帕,站在那里道,“少爷,其实我们组织不叫隐门,那不过是国外的人发不清音传来传去变的,而家主也不屑于去纠正这些事。”
“那叫什么”
应寒年冷声问道。
“应门。”
韩颖笑着看他,一字一字说出来。
“……”
应寒年的脸色变了,黑眸越发深沉,背后的海景蓝得没有边际。
游轮驶在海上,越行越远,越行越远……
……
帝城,酒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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