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用都没有,就像她上一世,她被继母肖新露关在狗屋里,不时出来被继母讥讽虐待一番。
她的爸爸倒在地上,爆血管而亡,肖新露却还在和她的奸夫在一起甜甜蜜蜜。
所有痛苦的梦境叠加在一起,混乱不堪。
林宜被困在里边不得出来,她大力地呼吸着,她想跑,不管跑出去多远,一瞬间又回到了那个狗屋里,看着自己养的狗惨死,满地鲜血……
“团团团团”
忽然有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那声音特别动听,能蛊惑人心一般,引领着她往前走。
梦境颠倒,林宜被晃得难受,猛地睁开眼,就被卧室里的明亮刺到眼睛,再抬眸,只见应寒年跪坐在她身旁,一双眼腥红地盯着她,脸色特别难看。
见她清醒过来,他沉沉地松了口气,肩膀一下子倾斜下来,像个孩子般伏在她的身上,一只手紧紧地攥住她的臂膀,呼吸沉重。
“怎么了”
林宜还没有怎么反应过来。
应寒年直起身子,低眸看着她,嗓音低哑,“你做噩梦了。”
“是吗”
林宜有些恍惚。
“我去倒水。”应寒年从床上下来。
林宜看一眼手机的时间,凌晨两点,她低眸看向被子,只见被子和床单上全是皱巴巴的痕迹,像是被她用力蹬过,正在她的脚边。
她从床上坐起来,就见枕头上一半都是湿的,她摸向自己的脸,又湿又凉。
“喝水。”
应寒年端着水杯坐过来,将她搂进怀里,喂给她喝。
她靠在他的怀中,抬眸看向他不豫的脸色,轻声道,“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你怀孕了。”
应寒年盯着她一字一字说道,眼瞳如墨。
林宜垂眸,她明白他的意思,谁都可以情绪波动,唯独她不行,她怀孕了,她需要平心静气地养胎。
“做梦这种事我控制不了的。”
她轻声说着,而后又勉强挤出一抹笑容,“你不用担心,做一次半次噩梦影响不了身体。”
“我叫了你很久,你一直在恐惧,在害怕,一直在喊爸爸。”应寒年凝视着她到现在还苍白的小脸,伸手抹去她唇角的水渍,“爸不回来,你不可能睡好。”
她重视家人,牧阑之于她又是母亲一样的存在,父母被抓,她看起来没有过度的激动,只是她太会藏。
“我是担心他们,不知道在隐门的手里能不能吃好睡好,不过,我知道我现在怀孕了,我会克制自己的情绪。”
她道,伸手从应寒年手中接过水杯,连连喝了好几口,想着自己做的那个反复交叠的梦境,忽然目光一动,道,“对了,我刚刚做梦倒是想起一件事来。”
“什么事”
应寒年看她。“在我上一世的记忆里也有隐门的存在,不过那时我已经被我继母软禁起来,有一次我继母和舒天逸在那边打情骂俏,把我叫去伺候,刻意恶心我,我不想看他们,就看电
视。”
林宜努力回想着这点点滴滴,说
道,“电视上说有不明组织渗透到国内,冲着某大家族而来,所到之处皆留下血字斑斑。”
“确定是隐门”
应寒年睨她。
“虽然新闻没有指门道姓,还把血字做了马赛克处理,但最后一个字没有完全模糊掉,那字的收尾我记得,和现在的血字收尾一模一样。”
林宜说道,本来这件事她早不记得了,能刻在记忆中的也只是舒天逸和肖新露苟且的恶心画面,但今晚做了噩梦,在那混乱的梦境中,她竟然连细节都想起来了。
“新闻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还记得么”应寒年搂着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