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弘养病的这段时间,我要应咏希在牧家的影响彻底消失,不能留的人都别留了,等他醒来,我不允许有任何人在他面前提到这个女人。”
牧子良说着往后看了一眼。门还未完全关上,从他的角度能望见应咏希强撑着身体从地上坐起来,身形单薄,双手抱住自己,他的眉头蹙了蹙,做下另一个决定,“顾家的那个孩子虽一身心机,却不
失为一个助力,有她在,我相信华弘这辈子都不会再听到应咏希三个字。等华弘休养好,就立刻安排他们的婚事。”
“我明白了,老爷。”
冯管家低头应是。
……
应咏希离开牧家的这天,阳光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万物都带上了一点惫懒。
应咏希被押着从花园前走过,走得无声无息。
这时的牧阑还在为她苦求牧子良;牧华荣没有料到父亲会如此震怒,心中自责内疚,求情无果反被责罚之下病倒了。
而顾若正从花园的另一边往牧家大屋的方向走去,脸上写着势在必得,脸上带着骄傲的笑容。
花园的两边,一喜一悲,对比再明显不过。
“呃——”
牧华弘从自己的床上挣扎着坐起来,头痛得疯狂,令他低喘不止,手不住地捂上头,心口处的疼痛都抵不上脑袋里空白的痛。
他一醒,便有穿白大褂的医生朝他走来,“三爷,是不是头又疼了我拿药给您。”
“……”
又是吃药。
动了胸口的手术后,他一直在吃药,可不管怎么吃,头是越来越痛。医生在拿药,牧华弘看着窗外耀眼的阳光,看了好一会儿,他整个人莫名地被吸引,撑着床头柜站起来,手按在墙边一步一步困难地往前走去,一直走到窗边,抬起手伸
出去,感受阳光的温度。
真暖。
真想去外面走走,比整日呆在房间好多了。
他缓缓垂下眼望去,就见到牧家偌大的花园,花园的两边,有两队人各在一边,一进一出,园中百花盛开。他的视线落在出去的那一队人身上,牧家的保镖中间围着一个女人,光从背影看就知道女人的年纪并不大,一阵风吹过,她一头乌黑的发忽然扬起,在空中晃出优美的弧
度。
她停下脚步,仰头往上望去,直面刺眼的阳光。
他这个方向看不清女人的脸,只望见她抬起一只手迎向阳光,就和他刚刚的动作一样,仿佛也是想感受一下阳光的温度。
她的手指纤长,画面美得噬人心魄。
“……”
牧华弘站在那里,心口猛地狠狠一震,抬起手便按住自己突然剧痛的头,下一秒,他的眸子动了动,整个人突然往外跑去。
“三爷!”
医生大叫。
牧华弘身上有伤,每一步都像踩在火石上,他咬紧牙关,顾不上疼痛拼命地往外跑。
他要追上她。
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一定要追上她。
应咏希为牧家带来的变故让牧子良心力交瘁,他刚走上楼,就看牧华弘跌跌撞撞地跑下来,一个不支,牧华弘整个人滚下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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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华弘!”
牧子良一惊,连忙冲上去扶住他。
牧华弘瘫坐在楼梯上,见到牧子良便立刻握紧他的臂膀,“父亲,留住她,快点!留住她!”
不能让她走。
不能让她走……他要找她,他说过的,他要找她。
是谁呢
她叫什么名字呢
他怎么想不起来。
牧华弘很慌很急,越是想想起来,头越是痛得快要裂开一般,牧子良见状怒意瞪向追下来的医生,“这是怎么回事”那医生站在那里,手里紧紧抓着沉香木扇,一脸慌乱地向牧子良解释,“我也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