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咏希看着她,眼神冷漠。
牧华弘在她面前蹲下来,“我以为你另投了大哥的怀抱,可我听冯管家说,你坚称和牧家人没有关系。”
“没有如你所愿,很失望吧”应咏希冷冷地看着他,声音带着没有恢复好的苍白。
自始至终,她都不愿意违背良心做恶事,不愿意搅进牧家的浑水中。
“我没失望,我是庆幸。”牧华弘盯着她道,嗓音喑哑,抬起手去摸她的脸,“你瘦了。”
“……”
应咏希冷着脸偏过头,让他的手落空。
牧华弘的胸口犹如被剜一刀,他收回手,“走吧,我已经向父亲辞了行,没人知道你是和我一起出的国,谁都找不到你。”
没人知道他们有关系,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带走。
应咏希讽刺地看向他英俊的脸,“这又是你的什么计划”
“我能有什么计划,我在保你平安!”牧华弘语气重了一些,“你这些天没事,全是因为牧阑,父亲宠她,不想在她情绪最激动的时候动你,但大哥那边要是一直说着离婚另娶,父亲就不可能再留你了,懂么跟我走。”
牧华弘说着去抓她的手,应咏希立刻挣开,双瞳冰冷地看着他,“我不会和你走的。”
“咏希,你别太天真,牧家最黑暗的一面你还没见到!”她留下来很可能连命都丢了。
“不,我已经在你身上见到了。”
“……”
牧华弘目光一滞。
“牧华弘,你别再假惺惺了,如果不是你把苏美宁叫过来,我又怎么会被带到这里”应咏希道,“我宁愿死在这里,都不要再陷进你一个又一个的圈套里。”
“你以为苏美宁是我叫去的”牧华弘愕然,“我没有叫过任何人,你现在和我走,有什么以后我们再说,我能溜进来带你走的时间并不多。”
说着,牧华弘强势地要去抱她,应咏希坐在那里,字字冷冽,“你再碰我一下,我就大叫。”
这一路叫出去,他根本不可能带走她。
他的阴谋也就暴露了。
牧华弘没想到她会这般,顿时整个人泄了力,蹲在她面前,自嘲地笑一声,“应咏希,是不是我错过一次我就万劫不复了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相信我,才肯跟我走”
应咏希坐在那里,屈起双腿,她穿着裙子,人瘦得膝盖的骨骼清清楚楚,她手搭在膝盖上,一双眼冷冷地看向他,“把你的心脏挖出来,让我看看它是红的,还是黑的。”
“应咏希!”
牧华弘被她气到,“你这样折磨我,折磨你自己有用么你明明知道你揭穿我的计划,可以把我一齐拉下水,你却一字都不说,你说你恨我,可你心里分明只有我一个人!”
闻言,应咏希坐在那里手指颤了颤。
她低眸看着地板的纹路,低语道,“我只想试试牧华荣说的,是不是为你做尽所有我能做的,我就能彻底死心了。”
“……”
牧华弘面色僵硬。
“我不想爱你,也不想恨你,只求死心。”她只想做回以前的应咏希。
牧华弘看着她,人忽然瘫坐在地上,有着说不出来的无力感,胸口似乎空了些什么,有刀割过的痛。
她爱上他,他不意外;她恨他,他也不意外。
可她说她只求死心,他没想过。
他就这么看着她,忽然在想,她要是死心了,他的心怎么办
牧华弘走了,是跌跌撞撞走的,就像丢了魂一样。
他没有带走她,因为带不走。
除非她肯让自己的心活起来,否则,他带不走她。
应咏希坐在静闭室里,又迎来第二个不速之客,是牧华康。
这一晚,来的人可真多。
对牧华康,应咏希是拿他当朋友,没什么恶感,但也撑不出什么笑容,只淡淡地冲他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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