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寒年确实有事,所以他让我招待诸位。”
林宜礼貌地道,却是一派主人的姿态。
牧华弘瞥了站着的林宜一眼,冷漠中透着不屑,道,“这么多长辈在这里,还轮不上你作主。”
“不错,一个小丫头在牧家逞什么姿态。”
几位老爷子深以为然,旁边站了许多人也跟着搭腔。
“老爷子,不如我们坐下再聊。”
林宜微笑着道。
见她这般急迫跳出来当家作主的模样,老爷子们都是看不上的,个个坐下来,冷哼一声,理都不理会她,免得掉了自己的身价。
看他们如此,姜祈星拧眉正要向前,林宜笑着看他一眼,示意他没事。
姜祈星只好又退后一步。
林宜并不气恼,径自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双腿交叠往旁边倾斜出一抹优雅,单臂靠在沙发扶手,无名指上的银戒是她这一身最不值钱的东西,却反显突出。
“老爷子们,这外面坐的地方少,移步去会议室如何”
林宜问道,声音淡淡的,却总透着一股主人的味道,令一众牧姓人浑身不舒服。
众人不理她。
“应寒年是真的有事,否则也轮不到我来招待各位。”林宜又道。
那个脾气暴烈的老爷子立刻道,“你还知道啊,你算哪个应总的派头如今这般大,拿你一个小丫头出来敷衍我们这些老家伙。”
“是,等应寒年来回来后,您好好训他。”
林宜顺着他的话道。
“少拿这些话敷衍老爷子们。”牧华弘冷冷地道,“左一句有事,右一句有事,孝道为大,什么事比老爷子们候他一个还重要”
他这是拼命地在送应寒年成为整个牧氏家族的耙子。
林宜坐在那里,转了转无名指上的银戒,笑容淡淡,声音从容而利落,“他是去给他母亲扫墓了。”
这话一出,牧华弘的神情滞了下,几个老爷子的表情也有些凝固。
寂静无声。
何耀同姜祈星站在一起,先听这解释是愣了下,然后反应过来差点失笑。
一群人口口声声孝道,大小姐就用孝道堵了回去。见他们不说话,林宜又看着那老爷子道,“底下人不知轻重,我刚知道长辈们到来,就急急地下来,本来是该立刻通知应寒年回来,不过三爷说孝道为大,您又说他不知孝
道,我一时间真不知道该不该叫人回来了。”
话落,刚刚一群拿着孝道做文章的人脸上那叫一个五彩纷呈。
“你,你什么意思!”
那老爷子气得再一次站起来。
“按理说,是该先敬长,但应寒年的母亲去了多年,这先敬长还是先敬逝者,晚辈无知,还请老爷子指教。”林宜睁着一双明眸看着他,一副虚心求教的态度。
“你敢拿我和一个死人相提并论”
老爷子气得差点吐血。
站在不远处的牧夏汐和嫂子白书雅看着这一幕,都不禁睁大眼睛,简直叹为观止。
就连爷爷在世,也是对这些老长辈和和气气
,林宜居然敢直接开怼。
“老爷子您别生气,我绝对没那意思,把您气到就是我的不是了,我向您道歉,我嘴笨,您别和我一般见识。”林宜说着站起来,连连朝人鞠躬,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你——”
老爷子被她这样颠来倒去的做法弄懵了。
她一个年轻人说道歉就道歉也没什么,不过舍点脸皮,那他这一肚子的火往哪里撒这还要不要“见识”
这么想着,最好的追究时间反而过了。
“好一张厉嘴,我算是有点明白你怎么能在子良和寒年身边呆着了。”一旁一个相对沉重的老爷子看着林宜说道,“不过还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