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阑低头看着苏美宁,冷冷地道,“当年,我大哥为什么突然跑去追求应咏希,突然死活要闹着离婚,最后还郁郁之下病死你们长房的秘密恐怕没人比我更清楚!”
被扔在地上的方铭瑟瑟发抖,眼中尽是绝望。
苏美宁却是莫名,“你在说什么”
“方铭,当年那份亲子鉴定报告不知道你还留着没有”牧阑看向方铭问道。
牧羡枫目光一滞。
什么亲子鉴定报告
听到这话,方铭知道自己的秘密全部暴露了,倒在地上拼命地拿头磕地面,恨不得立刻死去。
“什么亲子鉴定报告”苏美宁仍然是一脸莫名,不懂牧阑在说什么天书。
“你还要做作地演下去么”牧阑握紧林宜的手,冷漠地吐露实情,“方铭当年偷偷剪了羡枫的头发去做亲子鉴定,被我大哥看到了,大哥心中郁结难抒,便告诉了我。”
“……”
林宜错愕地听着,这话的意思难道是……
“不可能!”
牧羡枫突然说话,歇斯底里一般,血再一次从嘴里淌下来,他的脸一瞬间白得透明,连青色脉胳都浮现出来。
苏美宁跪在地上,这会儿也回过味来,激动地大喊大叫,“牧阑你这贱人,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想编排我的声誉,你是疯了吗”牧阑见她这样不禁摇了摇头,“我没想到你到这个时候还不肯承认,亏大哥还给你留着颜面,大哥知道你们的私情,虽明白婚姻已经维持不下去,却不忍拆穿,当时苏家的
势已经越来越弱,要是知道羡枫不是牧家血脉,以老爷子当年的脾气,你们母子落不到一个善终。”
“你胡说!你胡说!”
苏美宁撕心裂肺地喊道,恨不得扑上去咬烂牧阑的脖子,她的手控制不住地去拿解药。
“砰!”
应寒年眼疾手快,一枪打在苏美宁的手臂上。
苏美宁惨叫一声,药盒掉落在地上,一颗颗落地。
苏美宁面色煞白,顾不上被打出血窟窿的手,就喊道,“羡枫抢药!抢药!”
牧羡枫站在那里,低眸看着有保镖上前抢药,含血的唇慢慢张开,没有起伏,“没什么解药,水里没有放东西。”
“……”
苏美宁呆住,瘫坐在地上肩膀彻底垮了下去,手痛得她几乎要昏过去。
剧烈的疼痛几乎吞没了她。
闻言,应寒年才放下手中的枪,这个局,结束了。
牧羡枫没有管苏美宁,只看向牧阑,“姑姑,请您说完。”
其实已经没有必要再说了。牧阑看一眼身旁的林宜,叹一口气,继续道,“羡枫,大哥当年是拿你当亲儿子看的,所以他想离婚却不忍把原由怪责你母亲和你身上,他百般纠结。后来他爱上了应咏希
,就想以此和你母亲离婚,没想到遭到了巨大的阻拦……可就是这样,就是到他死,他也不曾把这事拿出来说,也不准我说。”
今天,若不是为了帮小宜拿解药,她也不会拿出来讲。
“……”
牧羡枫如同被抽干了灵魂一般,就这么站
在那里。
苏美宁听到这话,顾上疼痛激动地大喊道,“牧阑你个贱人!你编排我!你不得好死!我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我编排你”牧阑用一种无药可救的眼神看着她,“人都在这里,你敢不敢让羡枫和方铭做一次亲子鉴定”
“我有什么不敢的!”
苏美宁大叫道,气势极足。
“大夫人……”
一个颤抖的声音传来。
林宜低眸看去,只见方铭倒在地上,撞得头上已经全是血和伤,他的眼泪落下来,语气生死可恋,“那次是个意外……只是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