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切后话等遗嘱公布再说。
“我是关注着,我看到羡枫你再怎么努力,好像都及不上我的一个私生子。”牧华弘讽刺地道。牧羡枫的脸色变了变,一抹恨意闪过,最后还是被他很好地按捺下来,他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道,“三叔,我和应寒年打交道的时间比您久,您不会真以为他能和您和平
共处吧”
“行了,你这杯茶我是喝不起,先办老爷子的丧事吧。”
牧华弘冷漠地看他一眼,没有多说,转身离开。
走出几步路,牧华弘看到一旁的落地灯,眉头蹙了蹙,喊过一个女佣,“老爷子葬礼期间,这些大红大紫的东西不能出现,撤下去。”
“是,三爷。”
女佣低了低头,搬起落地灯离开。牧华弘正要走,忽然就听到身后有声音传来,他回头,只见那搬灯的女佣被另一个佣人拦住,那佣人小声地道,“这灯是之前二少爷买给老爷子的,你要撤也得先探探二少
爷的口风,不想活了”
“……”
牧华弘沉下脸来,撤一个灯还要探应寒年的口风
难道应寒年真的用两年时间就牧家内部打了这么重的根基
不可能。
根基再深也只是暂时的,父亲在继承人的选择上从来都是郑重其事,总不会跳过他去选两个斗得天翻地覆的孩子。
到这一刻,牧华弘还是有点信心的。
……
太阳很高,温暖和熙。
林宜戴着口罩出现在牧家大屋外,她穿得低调,双手插在口袋里,静静望着外面的大批媒体。她在应寒年的房子里呆不住,应寒年那一句不确定是不是自然死亡,让她心中忧得厉害,应寒年这人向来不会向身边人说难处,十分只愿说一分,她还是决定亲眼过来看
一看。
她站在那里,手握紧口袋里的一个u盘。
这一趟,她必须来。
外面新闻媒体人头攒动,个个都想挤破头进去打探一点消息。
牧子良一倒,牧家最高决策人会落在谁的头上成了媒体最为关注的事。
半晌,林宜从人群中挤到前面,被面无表情的保镖们给拦住,他们的声音硬梆梆的,“家有丧事,闲人免入,望请体谅。”
林宜拿出一张工作证递给保镖,“我是厨房的员工。”
保镖接过看了一眼,只见是真实的工作证,不禁蹙眉,“既然是厨房的人,怎么在外面二少爷明明吩咐所有人都不得妄动。”
林宜淡淡地道,“我是请病假回去的,今天回来销假上班。”
这些保镖一看就是从外面调过来专门维持葬礼期间的秩序,因此对牧家内部的人事不是很明白,即使明白也不能将每个员工对上号。
保镖拿起对讲机问了一声,然后让她拉下口罩,比对一眼和工作证上的照片便放她进去,“牧家所有的职员现在只进不出,明白了么”
“好的。”
林宜重新戴上口罩,冲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往里走去。
两年期间,牧家并没有太大的改变,林宜凭着记忆从偏门进入牧家,钻入一个房间换了一身黑色的佣人制服,然后走出去。她知道牧子良一死,这场葬礼人会很多,但没想到这么多,一眼望去到处都是穿着黑色西装、着深色素裙的上流人,佣人穿梭其中,保镖的数量比佣人还多,处处透着气
氛紧张。
林宜私下观察着众人,偶尔被佣人询问,她便假称自己感冒了,大家都在忙,也没人注意她。
她以一个佣人的身份从人群中穿过,步入正厅,里边的人更多。
挽联直接从高层的穹顶垂落下来,吊在半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