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流年受不了这种可怜兮兮的眼神,走到小偷面前,冷声说:“偷得东西呢,给我。”
小偷在莫流年和众人的威压下,瑟缩了一下,不自在地偏了偏脸,他的嘴角有血迹,一只眼眶已经开始发青,样子狼狈又好笑。
莫流年发现这人的眼神竟躲躲闪闪起来,似乎不敢正视来喜的眼睛;莫流年觉得奇怪。
这人苦笑着,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扫了众人一眼,当他看到脸色惨白的来喜时,他鲜血模糊着的双眼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不舍和心疼,随即,他就扬起了头。
他一直以为,人长大了之后就不可能再像小时候那样没脸没皮地大声号哭,因为人人都要面子,谁没有点羞耻心呢
成年人就算再悲伤再难过再痛苦,也只能晚上缩在关了灯的房间里,用被子蒙着头,默默地呜咽。
但今天他知道了,不是这样的。
原来一个人到了最伤心最绝望的时候,是不会顾及尊严这回事的。
这人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里面都是碎银子。
被莫流年的一句呵斥,眼见来喜面色不满,锐利的目光扫射了过来,
那人心思转的极快,立刻转了口径,放下身段,软语赔罪起来,言语恳切,一副认错的样子。
莫流年将荷包交给钱员外,这时莫流年也开口了,“这小偷是我旧识,不知钱老爷可否网开一面。”
钱员外一听立刻说:“原来是莫先生,那这件事就算了,反正荷包也找回来了。”
莫流年对钱员外拱拱手:“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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