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琪凯一手掐了个剑诀,一手把剑横在眼前,冷酷的目光从同样残缺的剑身后射向柳逢秋。
柳逢秋刚才已经死了一百八十多回。
只要他愿意,现在柳逢秋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是致命伤。
可他不会这样,他就是要让所有的人,尤其是姚家的人看到他是怎么用精湛的剑法一寸寸地摧毁面前这个嚣张跋扈的混蛋的。
可惜的是对面那个长的跟瘾君子似的光头并不是个很好的配角。
平常人受到这么多伤害之后恐怕早就禁不住崩溃了,可这个人却依然还是生龙活虎地战斗着,他身上一定愈合过比这更深的伤口。
望着柳逢秋野兽般的目光,刁琪凯眼角不受控制地跳动了一下,为什么
这个人在这梅花桩上速度根本就发挥不出来,剑术武功更是一窍不通,除了力气比寻常人大些根本不足畏惧,可自己为什么还会有一丝害怕呢
是那双眼睛。
刁琪凯望着那双眼睛的时候感觉自己不是面对着一个人,而是面对着一只猛兽。
一头只要抓住机会就会咬住他的喉咙吸干他的鲜血啃尽他的皮肉的猛兽!
这种恐惧从洪荒时代就被刻在人类的血脉当中流传到今,在刁琪凯的深心之中慢慢地迸发了出来。
看来不能再拖了。
刁琪凯一声清叱,双脚大步流星在这梅花桩上如履平地,手中钝剑闪着夺命的寒光,如流星赶月般直朝那蹲踞在方寸之地的柳逢秋刺去!
观战的姚豆豆紧紧地抓住姚伯党的胳膊,一双眼睁地大大的注视着梅花桩上发生的一切,连她二哥领着李文静来到身后都没有发觉。
姚伯党看见二弟领进来一个生人,刚想开口询问,忽听的众人一声惊呼,连忙转头往那梅花桩上看去。
梅花桩上血光迸现,柳逢秋身上再添一道伤口,如果不是他在剑锋入体的一瞬间凭借野兽般的反应贴着死亡的边缘躲闪过去,那么现在他已经是刁琪凯剑下的死人。
刁琪凯剑身上沾满了柳逢秋的鲜血,刚刚离开身体的血仍未冷,沿着剑尖一滴滴往下滴落。
年迈的老武证已经不止一次用眼神询问端坐如泰山的姚明远,可后者明显没有停止这场争斗的意思。
姚豆豆急切地摇晃着姚伯党的胳膊,低声焦急地说道:
“大哥你快让他们停手啊!咱们认输就是了嘛!”
姚伯党还没说话,却听见旁边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
“没事,不用替这秃子担心,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就属于不残血不会玩,不挨上几刀不发挥的类型,我赌五块钱对面那傻子要倒霉。”李文静强装镇定地说道。
姚豆豆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旁边的李文静,心说我看你的表情也不是太自信的说。
不过不管怎么说,姚豆豆现在也只能相信这位胖姐姐的话是有根据的了。
也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