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审讯室出来,你就一直沉默不语,”无名说着,将手悠闲地插进裤兜,“还有疑问。”
“是,我有,白羽的案子也是,为什么魂军会默认杀手、佣兵的存在,明明他们……”
“利益。”无名看向我,平静地说,“妖皇为巩固统治,设有一只听从自己差遣的暗影部队,旗下多为佣兵、杀手,为首的便是十二王中从未露出过真面目,行踪不定的影王。除非威胁到妖族权益,否则佣兵、杀手在妖族或是对妖、魂兽做的事,魂军无权干涉,这也是人界与妖族的签订合约中的内容。”
“我知道了。”我沮丧地低下头。有些事知道了,我反倒希望忘记,可是即使忘记,它还是躲在黑暗的角落,被那些需要它的人拼命隐藏、美化。或许对于死者这样的结果并非是公平的,可是话又说回来,这世间何曾有过真正的公平。
“振作一些,晚上还有任务。”无名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俊冷的面孔上居然露出一抹让人难以琢磨的微笑……
(走出魂军监狱的栀恕向自己的家门艰难地走去,他的脚上似乎绑着重铅,每走一步都是这般沉重。进入本该熟悉的家门,面如死灰的他瘫坐在冰冷的沙发上。
一个与栀恕长得一模一样的青年从窗帘后走出,栀謜若有所思地走向自己的弟弟,“对不起,栀恕。但是那天我的手下也发现了他,即使他们听我的,但是那种情况下,我也很难控制。”
“房间好空荡,再没人叫我一声哥哥。”抚摸着手中针脚粗糙的围巾,两行热泪从栀恕的脸上滑落,“你出去。”
“栀恕,我……”
“我叫你出去!”栀恕的声音接近怒吼,与他长相一模一样的青年听后关切地看向自己的弟弟,叹口气,默默走出房间。
“哥,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了吗”栀認有些失望地打量着满是蜘蛛网的出租房。
“認認不喜欢吗”抚摸着栀認的自己有些无奈。
“没有,”栀認甜甜地笑了紧紧抱住了自己,“只要哥哥在,那里都好。”
回忆终被无情打破,看着冷冷清清的屋子,栀恕掩面痛哭,他不在了,永远地离开了,带着对自己不解、埋怨与爱……)
“哥哥。”
栀恕愣住了,急忙寻找声音的来源。
“認,認認!是你吗”栀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喜出望外的他急忙走向眼前人。
“真的是你吗”他没有触感,也许只是一个幻影,一个触摸不到的魂魄,“对不起,是我,都是哥哥……”
“不是哥哥的错,”栀認甜甜地笑了,略显青涩的脸上显现红晕,“快试试我送给哥哥的围巾吧。”
“認認,我……”栀恕看着手中的栀認为自己织的围巾,低下头。
“我从没有怪过哥哥,哥哥也有自己的苦衷,而且栀認最不希望看到哥哥落泪。所以哥哥我不在的时候,你也要好好生活。”
“認認。”看着栀認清澈的双眸,栀恕微笑着点点头,他还是如此单纯,如同一个孩子一般。栀恕想着欣慰地笑了,擦着泪水戴上了栀認送他的围巾……
看着深陷幻境之中,露出笑容的栀恕,我长处一口气,一把拽回了欲冲上去撕咬栀恕的鲛人。“回来!靠,进食病又犯了,不告诉过你,只唱歌不吃人嘛!”
鲛人的神色有些许不满,冲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还是作罢。
我故作深情,为讨好这货顺手抚摸着他的长发。靠,真的好软弱啊,无名给的药可以让他长腿上岸,不知那个玩意儿长出来没。我想着手就犯欠儿,顺着玉肌滑下,进入秘密角落,你别说,还真有,虽然这并不科学,但是还挺大啊,不过比我的还是差那么一丢丢。
“咳咳。”略显尴尬的无名露出鄙夷的小眼神儿,好吧,虐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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