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最美好的时刻,不是在天堂,而是你陪在我身边。
“哟,小帅哥,来啦!”坐在铁栏杆上的茉莉看到我后做出勾引状,向我比了一个小心心。我没有理会径直走向“弥勒佛”等人。茉莉是魂军b级医师,她原是苗族的巫女,在魂军中的样子是一个十七八岁,喜欢穿超短裤,鱼纹丝袜,全身银饰的少女,但其实她是一个八十多岁,满脸皱纹的老婆婆,嗯,或许人心理年龄比较小吧。
“你们这群凶手,杀人犯!还我儿子命来!”
“人在做,天在看,你们会遭报应的,放开我,放开,儿啊,娘对不起你,是娘害了你啊,呜呜……”审问室传来一个女人撕心裂肺地哭号。
“怎么会这样,闫教官呢”我焦急地询问着。
“闫教官被喊去议事堂了。”蜻依说,“似乎是违反规定,可能要被停职查办。”
“她好可怜啊,”趴在审问室窗台上的野猫看着里面大闹的女人,眼中满是怜悯,“都晕过去四五次了,身为人母,却失去自己的孩子,怕是比杀死自己更痛苦。”
“怎么没看到心理观察员”我观察着里面问道。
“今天是无名闭关之日,去了3个c级观察员全被骂了出来,那女人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一心让我们偿命。”南天无奈地说。(无名魂军b级观察员主要掌管童子军十至十二组的案件。)
犯人固然可恶,但新生的婴儿确是这世间最纯洁之物。魂军有明确规定,不得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伤害初生的孩子。眼下那女人正沉浸于丧子之痛中,不要说交代罪行,就是让她停止哭泣都比登天还难,该怎么办呢
正在我手足无措之时,无意间竟瞥见一个婴儿张着小嘴,焦急地在审讯室门口观望。
“小弟弟,几岁了”我单膝跪地,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让它显得温柔些。
“你可以看到我吗,大哥哥”婴儿转过他毛茸茸的小脑袋疑惑地问。他小小的身体一半已成焦炭状,几乎看不出人形。
“是的,因为哥哥有阴阳眼。”我指着自己的眼睛笑着说。
婴儿甜甜地笑了,忽化作一个少年。“我好像快点长大变强,这样就可以保护妈妈,她也不用再为救我去杀人。”刚刚死去人,灵魂会化作他最美好时刻的模样,这也许是那孩子最渴望成为的长大后的样子。只是他的梦想再不会实现。
“可以告诉哥哥你的事吗,”我看向了他。“只有这样哥哥才有办法救你的妈妈。”
(“弥勒佛”张开眯成一条缝儿的双眼,默默看向他们)……
“组长这是在和谁说话”蜻伊搔着头疑惑不解。
“谁知道呢大概又看到到什么灵魂了。”唐榆淡淡道。
“把门打开,我有办法了。”我说。……
“换人了啊,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们杀了我吧,这样就可以和我苦命的孩子团聚了,快杀了我啊,你们这些人不是最喜欢杀人吗可动手啊,禽兽……”
“你不好奇吗明明你的孩子已经救活,但就算你天天喂他人血,他依然生病、发烧,莫名的哭闹。”
“你,什么意思”女人的语气仍有怨气。
“就像你说的,“人在做,天在看”你为救你的儿子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他们死后化为怨灵一直缠着你的孩子。你每杀一个人,你的孩子就多一份危险。”
“这怎么可能,那个人明明告诉我,这样可以保住我孩子的命啊,你一定在骗我,你在包庇杀我孩子的凶手,你们都是一伙的……”这疯女人怎么不听劝啊
“既然你不相信我所说的话,我就让你儿子上我身,你儿子的话你总该相信吧。”我说着,示意那孩子的魂魄进入。
“你又再骗我,你们这群骗子,我儿子已经死了,还是被你们杀死的,他怎么……”
“随你怎么说,我们的工作是安魂,从不是杀人。蝙蝠有敏锐的听觉定向系统,以此捕捉猎物。刚才你也注意到我身边多了什么东西吧,再说真正杀人的不是你吗”听到这话,女人愣在了原地,捂着脸痛哭不止。
我使自己的灵魂脱离了身体,肉体瞬间低下头,瞳孔放大,目光涣散。
“小孩,你只有20分钟,”我看着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