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桌上的林清风尽量将自己缩到最小,可她退江柳进,直到把林清风逼得无路可走,支起了脑袋靠在车窗上闭眼休息。江柳怕惹急了林清风,倒是不敢再轻举妄动了。没了江柳的骚扰,得了一时清净的林清风感觉眼皮越来越是沉重,没一会就入了梦乡。江柳见林清风靠在车窗玻璃上点着头睡着了,这才敢光明正大的拿眼打量林清风。眉毛似弯弯的柳叶,有些淡却足够美,像是烟雨后的远山,虽不及青山碧水看得让人舒旷,却别有一番诗意在眉梢,让人止不住的想一探究竟。美中不足的是睫毛不够长,撩不动大多数人的心弦,可只要水汪汪的眼睛一睁开,谁又能忽视她眼中的星星而去在意睫毛呢配上眼角处一颗淡淡的泪痣,直把江柳胸中万千沟壑都化作绕指柔的春水,从此以后只愿围着林清风一人打转。江柳一脸傻笑的看着林清风,其余几人一脸揶揄的取笑着江柳,就连主编都守气氛指引,抬眼看了对面一眼,又埋首文章中了。
一旁的余鹏见连主编都关注了,偷偷的拿手顶了顶江柳的肚皮,见江柳还是一副傻乐的模样看向自己,也是没了闲话,只拿眼示意了一下主编方位,江柳一激灵的吓回魂来,赶紧目视前方,像小学生一般端端正正的叠坐着,半天见主编并没从书中抬起头来,不由自主的拿眼偷觎着林清风。
林挺、莫可欣等人都曾是被爱情吻过的小年轻,自是明白这种看什么都甜的感觉。看雨似缠缠绵绵,望云是温柔缱绻,瞧风是小意轻柔。所以夏目漱石说:“今晚的月色真美!”美得不是夜夜都能望见的那轮新月,是此刻陪在我身边的你,连着空气都像是撒了糖一般香甜。就如此刻的江柳林清风。连带着余鹏心里都有点胀胀的难受,他一会想起余父鹏母多年恩爱最终却兵戎相见,一会又想起黄小莉,那个好似戴着多张面具的女人,脑海里浮现出她温柔躲进自己怀里的可怜模样,一会是高昂着头颅骂自个废物的绝情模样,更多的是她在自己身下时看自己的眼神,从害羞到渴望再到不甘与屈辱。余鹏不明白的是,爱情明明是两个人的事,为什么小莉的态度会随着鹏母的地位而变。他不是三岁小孩,其中的关卡随便用脑袋想想都能明白,只是他始终不想如此猜测黄小莉,毕竟这是他第一个拥有过的女人,对于第一个女人,男人总会对其宽容点吧。可最后她最终也会成为别人的女人,一想到这余鹏的胸口突然溢满了怒火,他匆匆起身跑去厕所发泄一番。回来时主编已经没了身影。
原来在余鹏去厕所期间,本在一旁看文章的主编突然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手脚僵硬不动,周遭林挺等人发现异样却不知道如何处理,林清风从半梦半醒中醒来看见主编的异样也是吓了一跳,但好在林清风的前男友扬子也是一个哮喘病患者,在跟他在一起的一年内见过他患病三次,还找了许多这方面的资料,见主编那模样与扬子一般无异,当机立断的让围观的群众都散远一点,还大着胆子在主编各处口袋摸摸是否有药,结果却是一无所获,林清风只得翻出自个包里最深处,那个被林清风遗忘了大半年的药瓶。见药品还在保质期内,但还是不敢就这样把药给主编喂下去:“对了!包!快翻翻主任的公文包,里面是不是有药”
林挺闻言立马从主编的靠垫处翻出了一个黑色皮包,药就放在最显眼的位置,赶紧取了药硬塞进主任嘴里,没一会儿主任渐渐的也能缓和过气了,只是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而软卧处的王建国和严宽也赶了过来,说什么都不让主编在硬座这边多呆了,扶着主编就往软卧方向走。主编虽发着病,对周围却不是毫无知觉的,向着林清风几人作揖道:“多谢你们了,让我捡回了一条老命!”林清风等人不敢居功,赶紧劝主编随王建国等人前去休息。主编虽不喜严宽,可架不住身体的反抗,到底还是随着严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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