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认真的指了几个菜问王若弗:“休将白发唱黄鸡是什么菜”
“白芷炖土鸡”
“那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呢”
“大约是焖豆或炒青豆吧”
“那腹有诗书气自华呢”
王若弗被林清风问倒答不出来,一旁的王建国很贴心的接过话题:“这道菜是这家店的镇店之宝呢!取了应季的鲜笋先用热水焯涩,在竹笋的每个笋节之间,小心翼翼的挖上一个口子,再把打碎的猪肉、香菇、干贝、鲜鱼、海虾、蟹黄等物细细搭配各种调料腌制入味后,靠人工捶打q弹后在小心翼翼的填进每节竹节里,再放入土灶中,用鸡汤代替清水蒸熟起锅,肚里有从南到北从山到海的各路食材,就好比读了万卷书行万里路的文人一般,所以才取名叫腹有诗书气自华。”
林清风一听直咋舌:“这不跟红楼梦里给刘姥姥吃的茄鳌吗一小段茄子非得要几十只鸡来配,也不知道佛祖闻了此菜是不是也会弃禅跳墙来呢!”
王建国听了直觉得好笑:“红楼的奢侈和佛祖的贪念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啊!不过这道菜吃法还有点讲究。”
“什么讲究”林清风追问道,就连一旁装做不在意的王若弗也好奇的探过头来。
王建国见他们好奇也不卖关子,喝了杯清茶润了润嗓直说道:“这菜吃的时候万万不能咬断,只能一股脑的塞进嘴里咬碎,这就代表着读书人的气节不能断。”
王若弗和林清风神同步的撇了嘴,果然都是花架子。林清风和王若弗的不搭腔让气氛一时又冷下来,不过王建国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对此也不在意,又重新替自己斟了壶茶,也贴心的替林清风二人续了茶,三人不约而同的捧茶轻饮,不再多言。林清风舌尖感受着浓香轻涩的茶茗,脚底透过木船板似乎能感受到潺潺溪水流过,耳边偶有几声鸟鸣响起,远处隐隐绰绰似有古筝传来,声声清脆落玉盘。林清风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静了下来,忍不住想闭眼感受这难得的惬意时光,随着船身一阵摇摆,下来一位身穿汉服的侍者,用一个秀着桃花的布条将手臂两侧宽大的衣袍束缚在衣背后,一袭青色衣裙如烟雨蒙蒙般向林清风三人靠近,两手交叠屈膝行礼后,转身拿了一个木托盘将桌中间的檀香端走后,拿出了三套素胚薄胎的白瓷餐盘依次摆放,满桌的清雅白腻,唯有三双筷子透出乌木般的沉稳。青衣女侍有条不紊的端来盆子清亮透黄的鸡汤,用白瓷勺轻轻的再汤面上荡上两圈,取了三人面前的汤碗,轻轻的盛入碗中,叮叮啷啷的白瓷碰撞声,在夏夜里是如此的动人心魄,比任何的音乐都更加美妙。林清风学着王建国一般将汤碗举目而望,头顶的灯光透过鸡汤跃出白瓷碗,林清风只觉得手中端着是块上等的琥珀一般,在手里流光溢彩的晃动,还未来得及品尝味道,心和眼已然醉倒不知今夕是何夕。一旁的王若弗仰头将汤咕咚灌下,趁二人还在迷醉之时,自己动手又连盛了两碗汤闷头干下,舒服的打了个嗝,才开口赞道:“好喝!”
林清风才如梦初醒一般,用汤勺舀起一口黄汤,轻轻的送到唇齿边,轻轻一嘬。浓郁的土鸡汤顺着味蕾一路向下奔流而去,像春雨一般细细的抚慰刚被方便面糟蹋的每一个细胞,从胃口腾起一阵温暖,舒服的想让林清风忍不住在竹林中奔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