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自己也收到了一瓶宫中秘药,那就是他的诚意吧。看来也到了自己兑现承诺的时候。
软榻上的男子动了动,安颜听到动静就马上赶过去。
“孤王……”
男子起身,看着过来的女孩儿,招手让她过去。
“手……”男子刚醒来,声音有些沙哑,安颜立刻转身倒了杯热水递了过去。
男人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翻开她的手掌,可是没有任何伤痕。沐秋谨以为是另一只手,就把水放到一旁,就打开她的右手。
依旧光滑无比,男人的手在上面摩擦,发现没有伤痕,就没再纠结,而是端起水喝了一口,遮挡住眼里的困惑。
安颜知道他会疑心,正要解释,但是男人却是抬头笑了笑。
“不留疤痕的体质真好。”这一句话倒是止住了安颜的话。
这是替她隐瞒吗
男人起来走到一旁,从书架上拿出几册书籍,“何御医以后就是我们的人了。”
看着安颜好奇的样子,男人靠着书架,解释来。
那时自己猜到何戚安愿意参加王宫事宜,应该是沐胶东许诺他把百年里失传的药籍给他。
所以,他愿意赌一把,如若他没有死,那么他会把找到宫中秘籍,把它作为交换。
宫中密道颇多,其中几处也是自己无意中发现,那么他沐胶东更不可能知道这些密道,因为他太着急了,连问都没问,就把有关的后宫之人处死。
倒也便宜自己,留了机会。
而前几日已经把饵抛下,所以,今天恰巧也是机会。又是沐胶东他们测试安颜的时候,也是他和何戚安联手的时候。
看来,这玉毒可以慢慢解开。
不过……
男人看了一眼安颜,嘱托道:“你身上的秘密不要再让其他人知道。明白吗”
安颜明白,如果被别人知道,恐怕会被当作妖孽处死。
等到了戌时,沐秋谨带着安颜一起从密道离开,来到了杜云修府上。
密道中,沐秋谨在前面带路,一边嘱托安颜记着点路,不时指引着她。
“孤发现这条密道的时候,还是16岁。”
沐秋谨伸手拉了一把安颜,安颜才不至于从光滑的台阶上滚落。
接着男人松开握着安颜的手,亲自拿过烛灯,举向高处,远处的黑暗顷刻间被点亮。
一双手伸到安颜面前,面前的男人示意安颜跟上。
女子的手轻轻搭在男人的胳膊上,沐秋谨垂头看了一眼,只觉得这小太监的手太过纤细。
二人继续向前走着,避开路上的机关,石墙上多少有些水雾,不免沾湿了两人的衣袍。
接着空荡的环境中响起男人的声音。
“那年,父王性命垂危,可是朝堂上都以为他快要好了,其实都能猜到的,不过是怕匈奴再犯边疆,稳定民心,才放出的言论。孤的,母妃,就是胡人,也是半个匈奴人。
而孤出生时母妃模样出挑,还算得宠,后来,被人毁容打入冷宫,陷害她的人就是前皇后,太子的生母。
明明那么拙劣的计谋,父王还是信了,孤本以为母妃会感叹世事不公,对父王失望。
可是她说她爱他,所以接受一切他给予的结果。
我呢,不受宠,母妃也只在乎父王,从来不管我。我就自己在宫里躲着玩。
也就发现了这里。”
推开一边的烛台,一个新的石门打开,二人钻了进去。
安颜也没有发现,沐秋谨的自称,已经从孤变成了我。
不过像是想到了什么,换了别的话题。
“父王病重后,太子党羽以及各位皇子开始谋划,而我母妃却日日夜夜祈祷,我呢就从这里出去散心。”
说完了,推开堵在这里的怪石,二人从下面爬出来,是离宫门不远处的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