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摆满了木匣书籍,还有一些奏章。安颜走进翻过一些奏章,奏章上已经被人批好了红,留下的基本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奏章。
看来,那些重要的应该直接被沐胶东拿走了,这些只是想让沐秋谨看到的。
那么,木匣里的奏章呢会不会也是如此
安颜回到翟徽宫,宫内沐秋谨还在熟睡,安颜看着桌子上的木匣终究没有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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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了,床榻上的男子缓缓睁开眼睛,外面的光还好不是很刺眼。
男人起身,皱起眉头,回想着自己是如何睡着的,才想起来自己是被那个太监帮忙擦头发,之后呢
那个太监呢
正想的出神,宫门就被打开了,那个太监又走了进来。
男人垂着头发,斜眼看着走过来的安颜,靠在床头,将腿放下床榻。
“你将孤王移到榻上来的”
男人的声音永远带着笑意,可是那眼神底下却蕴含着深层的探究。
那是第一次,在玉毒的作用下,自己安稳的睡了个觉,所以,沐秋谨倒是诧异自己的戒心放的如此低。
安颜走向前,跪下去,伸手将男人的腿抬到自己胸前,拿过御靴给他穿上。
“回孤王,奴才昨日擦拭完,孤王就已经沉沉睡去,奴才就把孤王移到了榻上。”
那张小脸抬起来,看着早起,脸上毫无血色的男人,轻言相问:“孤王可要洗漱膳食可有要求奴才第一次侍候孤王,恐有不周。”
接着沐秋谨起身,安颜就过去将早朝的衣袍拿来,就要服侍他穿上。
“早上都要王叔的人安排,你把水拿来吧。”
看见对方径直拿过朝服,倒是笑了笑。
指着朝服:“给孤拿它来作何”
安颜这下倒是不明白了,历代君王卯时就要起来上早朝。不然沐秋谨起来这么早干嘛。
“回禀孤王,已经寅时了,快到卯时了,所以……”
此时沐秋谨已经随意披了件外衣,走到了桌边,本来还带着懒散的笑意,目光触及到木匣时,才眯了眯眼,复又状作无事。
“此匣为何物”
沐秋谨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因为这东西自己从来不曾接触过。从来都是他人代笔。
安颜捧着朝服过来,和男人戏谑的眼神相撞。
“回孤王,奴才昨日回到偏殿,恰巧遇到了送匣之人,我就待他送来了。”
这小太监倒也有趣,还敢拿来这木匣。
“你怎么要来的你可知这是王叔的木匣”
男人慵懒的走到安颜面前,伸手拿过朝服,丢到桌子上,盖住了那木匣。
安颜眨眼不懂他此举何意。
沐秋谨倒是笑了笑:“孤从不上朝,这木匣里的奏章,孤从不批阅,你可知”
“奴才不知。”安颜跪下,心里不清楚他是何意。
看着跪下,面上却十分平静的小太监,沐秋谨倒是搞不清这小太监就是是不是沐胶东的人了。
“那且先与孤说说,你怎么拿来这木匣的。”
“回孤王,奴才说是王爷安排到孤王身边的人,那人就给了。”
沐秋谨拿过一旁的毛笔摆弄着,看着地上跪着的人,笑得愈发灿烂。
“哦”
“反正王爷管理宫中工职变动,奴才也算是王爷安排给孤王时候孤王的了。这木匣想必很重要,我便拿来了。”
“胆子倒是不小。去,把木匣打开。”
安颜依言起身,拿起了朝服,打开了木匣,木匣里只有三本奏章,安颜拿起来,递给沐秋谨。
沐秋谨抽过来,直接打开,笑着放到安颜手里。
“读给孤听。”
“这……不合适啊,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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