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裴琛好不可怜,沈朝夕心气终于顺了。
她伸手拍了拍裴琛俊逸出尘的脸,像个女流氓一样,奸诈的嘿嘿一笑:“你叫啊!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就你的。”
要多猥琐就多猥琐,而捂着嘴的裴琛宛若一个被祸害的良家妇人,要多可怜就多可怜,毕竟他可是深受多方背叛。
赵燮目光微眯,立即松开拽着裴琛袖摆的手:“别闹了,歇着去吧!”
一见裴琛慢慢站起来整理自己的衣袖,沈朝夕怪叫一声,拔腿就跑。
“有本事别跑啊!”裴琛邪气一笑,表情故作狰狞,慢条斯理整理衣襟的动作,显得他愈发像个衣冠禽兽。
沈朝夕跑的远远的才会回过头瞥了一眼,放松的站得端庄有礼,慢悠悠的对着赵燮行了一礼,然后啪嗒啪嗒的再次跑了,发出哈哈哈的奸笑,仿佛在嘲笑裴琛脑子秀逗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有本事追过来啊!
不过她非常识相的没有说出口,以免这丫的真的追过来,那可就悲催了,她还真抗不过对方的追击,指不定还没到她安置的大帐,就被揪回去了。
寒风吹拂过裴琛的衣摆,小雪零零散散的下落,顿时衬托得略显凌乱的他更加可怜,转头凝视着赵燮。
不等他开口指责,赵燮就若无其事的朝着自己的营帐走去,完全没有听他指控的意思,谁让他总是嘴贱,早就警告过他,这样下去迟早被套麻袋。
而且……裴琛以前还真就被套过麻袋。
尤记得那会小六还在,温羽兰成天住坠在小六身后,常年被嫌弃,却依旧死皮赖脸,裴琛就嘴贱的说温羽兰好似一个赖皮蛇。
于是在当天夜里,裴琛就被套麻袋了,温羽兰似乎对自己的冲动很是不好意思,自从那次之后,她对裴琛总是多了几分忍让,毕竟这丫头也是个说不出好话的家伙,平日里总是喊裴琛小美人小美人的,会被嘲讽也是正常,可她却是拎着麻袋揍了对方。
温羽兰很有自知之明,顿时就对裴琛产生了愧疚之心,尽力的不出现在裴琛身边,以免想起这茬,其实……她是怕反被揍。
路温书则是趁着裴琛将注意力放在赵燮身上的时候,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思,果断大步款款的溜了。
……
翌日,雪已停。
沈朝夕穿着厚实紧身的黑色银边的猎装,腰间以皮质的腰封束住,裙摆仅及脚踝之上,露出同色系的防水皮绒靴子,里边则是爽利的裤装,发丝尽数束起形成一个大马尾,用两个枝叶状的金钗配以发髻固定。
浑身上下通身利落,用完早膳之后,经过一系列的群体聚集之后,她就背着箭囊和女子用的长弓,熟练的上马拉绳调转马头方向。
她兴致颇高的问领头人赵燮:“我们先去哪里”
昨儿她后知后觉的想起,头猎一般都会是鹿之类的动
物,可是底下的人为了拍马屁,安置了一只野猪,于是她等待的鹿肉是没能吃得上,倒是享用了野猪肉,还用了家猪烤制的方式,好在结果很成功。
不过该惦记的还是很惦记,她等着他们的成果,所以格外殷勤。
“中外围溜达一圈就回去。”
出乎意料,赵燮竟是有着咸鱼心态,完全不打算与其他人争个什么名次,似乎垫底什么的完全不在意。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