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夕黑漆漆的大眼锁定了小丫鬟,无声的给对方增加心理负担,尽管不知道小丫鬟想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可她还是非常熟练的上纲上线,趁着对方莫名害怕的一瞬,保持住了自己的神秘感。
绿衣小丫鬟有点儿害怕,总觉得沈家小姐看她的眼神有点凶,可是一场坚挺的站在的前面:“我便说你孤陋寡闻,这事可由不得你信不信,圣上亲封难道还有假”
眼见对方智商在线,沈朝夕有点可惜的坐在一边,自顾自的将车帘挂在一侧,摆足了架势,打算长时间在这里耗着。
对方既然已经找上门来,不羞辱她一番肯定不会退走,所以她一点都不急躁,非常愿意和对方在这里打持久仗。
“玉宁郡主这是要欺负我这个老实人吗”
沈朝夕一改神经质,特别纯真的问道,殊不知她这模样反而更加令人惊悚,这怕是真的疯了吧,哪有人以这种套路问话。
与其说她一脸无辜,倒不如说她这是明晃晃的挑衅,像是会说话不过脑的疯子。
绿衣小丫鬟迟疑了,好像她要是肯定了这个说法,这位孙小姐就会化身野狼,将她生吞活剥也在所不惜。
尤其是沈小姐说话的语气,天真中又透露着执拗的认真,这种奇异又复杂的情绪,极具富有感染力。
“为什么不说话是觉得我很蠢,不屑置辩了吗”沈朝夕秀气的眉头微微皱起,星辰般的眼眸缓缓闪动,目光紧紧攥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冷寂如狼。
她装出一副“我很凶”的模样,内心却在不甘寂寞的瞎哔哔着:她怎么突然不说话了,要是她继续和我打嘴仗,我到底要不要应答,对面玉宁郡主还是还是没有出场,我一个沈家小姐跟一个小丫鬟瞎逼逼,会不会显得非常欺负人,并且很丢份。
绿衣小丫鬟终于还是被她不按常理出牌的无厘头给打败了。
正当此时,对面马车终于有了点动静,柔和中透着点迷茫的语调响起:“出什么事了”
绿衣小丫鬟瞬间回身,伸手将车帘挂起,将马车内的女子扶到外面,踩着车凳下了马车,首先映入沈朝夕眼帘的,是对方扶在绿衣小丫鬟手臂上的纤纤玉指,如玉竹般的骨节分明,比她的小胖手好看。
沈朝夕:“……”
嫉妒使我面目全非。
不,清醒点,对面那个一出场就绿茶得装傻的小妖精,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位玉宁郡主身着一套月白色的长裙,身上披着一件飞鹤斗篷,葱白的指尖将碎发往后撩时,露出手腕上的翠玉镯,皓肤若雪。
一张巴掌大的瓜子小脸,她清澈明亮的眸子望过来的时候,沈朝夕差点唱起了好一朵美丽的白莲花
光是那副弱不胜衣的模样,便将沈朝夕给堵的有点不忍心开口,好像无论说什么都是错的,然而不过是一晃
眼,她就恢复了正常。
“玉宁郡主,你马车差点撞到我的马车了。”沈朝夕睿智的眼神锁定了玉宁郡主,快言快语的将事情下了定义。
她有时间在这里耗着,对方却不一定有时间,玉宁郡主要是聪明一些,就会当机立断的将事情给模糊过去。
刘昕茫然的将目光转向绿衣小丫鬟:“到底怎么了我们马车失控了我怎么都感觉不到!”最后一句暗自嘀咕着,声音却不小。
摆明了就是要让其他人听见,话音刚落,她还抑制不住稍微打了个哈欠,似乎刚睡醒。
绿衣小丫鬟当然不会自打嘴巴子,慌乱的摇了摇头:“分明是他们不讲道理。”
不过小丫鬟的控诉并不重要,刘昕摆摆手,扶了扶额头,虽然一副娇弱的模样,语气却分外的绝对:“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说这里她顿了顿,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