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需要我为你联络裴琛”路温书调侃道。
沈朝夕顿时一脸嫌弃:“得了吧,找他来我估计得先被气死,刚开始认识他的时候我还觉得这人挺高冷的,结果,哼,不提也罢。”
路温书顿时忍不住低笑出声,片刻后才道:“他生性洒脱,只是不知为何,在不相熟的人面前总会显得不太好相与。”
“看出来了。”沈朝夕嘟囔。
“对了,”沈朝夕突然有些别扭的看向路温书,犹豫了好一会才嗫嚅着开口问道:“你可知道那天王爷为何会赶我下马车”
想起这件事她心里都犹觉有气,从头到尾她都是一个受害者,赵燮凭什么拿她撒气,赶下马车就算了,甚至直接连王府都不让她进,简直过分!
路温书抿了抿唇,颇觉头疼,照他所想,倘若仅仅只是因着沈朝夕认了皇贵妃为义母便如此行为显然不符赵燮的性子,可偏生便发生了,其中定然有一些不可说的原因,他认识的赵燮并非如此气量狭小之人。
“这其中想必自有他的考量,你勿往心里去。”路温书只能如此说,即便是明白了点什么他也不能说,如今两党之争已趋白热化,想必要不了多久京城必然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如今刘家蠢蠢欲动,皇贵妃也开始不顾身份为刘家频频出手,骧王如今奉旨入京述职,如不出意外,皇贵妃定然会想方设法让他留在京城,沈家定然会相助,一个不小心便会行差踏错,可谓是步步凶险,容不得半分差错。
如今沈朝夕身份极为敏感,她的婚事牵动的是三方势力,早便引起各方关注了。
这些都不能给她说,一旦她无意说出一些话,必然会叫御史抓住把柄在朝堂之上公然弹。劾,内阁那群老东西也不是省油的灯,也会出手,是以很多事情都需得瞒着她才行,向来子期应当也是有这方面考量所以才故意疏远她。
思虑过后,路温书心中一动,双眸精光闪过,起身道:“我今日还有些许事要处理,不便在沈府多留,倘若是遇到子期,会代你问一问,你且安心在沈府住下,莫要多想。”
沈朝夕知道路温书很忙,便也不多加相留,叹口气道:“我知道的,你快去忙吧,在我这想必耽搁了不少时间,王爷如今同那六月的天似得,一个不注意就变脸,你别因着我这点小事被他迁怒了。”
路温书忍着笑道:“那便借沈姑娘吉言,在下先行告辞。”
等到路温书离开,沈朝夕继续坐在回廊上思索中午吃什么,才考虑没多久就见着一丫鬟快速靠近,到了近前一福身恭敬道:“大小姐,老爷请您前去书房一趟。”
沈朝夕翻个白眼,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抛干净手中的鱼食儿跟在丫鬟身后前往书房。
推开门就见着沈定坤在桌案后写着什么,听到动静抬起头看过
来,见到是她顿时放下手中的毛笔站起身来,笑容满面的道;“乖女儿,快坐。”
如此模样很难想象是那个在朝廷上肃穆威严不苟言笑的左相。
沈朝夕忍着心中的别扭行了礼坐到一侧,丫鬟奉上茶点后便退出了书房,一时间偌大的书房之中仅剩两人。
“乖女儿,今日感觉如何”沈定坤笑呵呵的道。
沈朝夕干笑道:“尚可,多谢爹爹关心。”
她为了摆脱沈定坤的追问,前两日称病在闺阁之中甚少外出,今儿头一回出来便又被抓到了书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