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祈祷着,沈朝夕掌心已经紧张的冒汗了。
她甚少看到赵燮如此叫人害怕的模样,周身的气息冰冷的几欲结冰,气压低到一定程度了。
赵燮没有说话,垂眸坐在椅子上,戴着碧玉扳指的右手漫不经心把玩着茶杯,沈朝夕大气不敢喘,低着脑袋鸵鸟状立在墙角。
不大会功夫,路温书推门而入,见着这幅场景轻轻一笑,掩好门走到赵燮对面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轻声道:“我听说了,这事虽是沈姑娘疏忽,到底怪不到她身上,有心之人想要对她下手防是防不住的。”
沈朝夕本来见到路温书出现心里就松了好大一口气,紧绷的肩膀瞬间耷拉下来,这下又听到路温书开口第一句便是给她求情心下顿生感激。
接收到沈朝夕饱含感激的目光,路温书唇边笑意渐深,看着一言不发的赵燮问道:“你打算如何做如今还能用这般下作手段,且目标是沈姑娘的,只怕只有一位了。”
他啧了声,也不知是在感慨那人的大胆,还是无脑。
正说着,房中翛乎出现一名黑衣人,单膝跪在地上将一张纸条递给赵燮,随即便又消失无踪。
赵燮看了两眼,手中微一用力,纸条登时化作飞灰消失在掌中。
“不听话的东西,不要也罢。”
他率先起身向着外头走去,路温书抬脚跟了几步,转头一看沈朝夕还杵在原地没有动弹,挑了挑眉笑道:“走吧。”
沈朝夕一脸懵逼,“干嘛去”
她心中总有种不太好的感觉怎么回事,并不想去啊!
“去了就知道了。”路温书看了看已经走远的赵燮,又回头看着她道:“走吧,省的等会王爷亲自来请你。”【#… …免费阅读】
沈朝夕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想着方才赵燮掌中的纸条浑身打了个激灵,登时一句话也不多说赶忙麻溜跟在了路温书身后。
皇宫分后宫及前宫,前宫乃是皇帝议政以及朝臣出入接待番邦别国来使的地方,后宫外男不得随意出入,便是皇帝的嫡亲兄弟也得有手谕才可出入。
如今他们正向着內宫而去,赵燮身后跟了四个太监,个个人高马大,沈朝夕跟在路温书身后一看这架势心中隐隐觉得赵燮这是要搞事情。
伸手拽了拽路温书的袖子,沈朝夕低声道:“王爷这么快就找着凶手了”
想了想觉得用凶手似乎不对,又改口道:“不对,是幕后黑手!”
路温书咳嗽一声,拽回袖子看了眼前方几乎融于黑暗之中的背影,压低声音道:“这般针对你的,究竟是谁你心里莫不是一点数都没有”
沈朝夕心中一突,仔细想想除了这一次入宫,她几乎未曾离开过王府,更遑论与人结仇,要说目前为止唯一不对付的就只有——
玉宁郡主!
她疯了吗!
在今天这种场合竟然还不管不顾的下手!
沈朝夕目瞪口
让开位置,那太监端着盆往玉宁郡主身上一泼,见着人醒了便倒退离开了。
沈朝夕暗搓搓瞄了眼首座上的赵燮,见着他垂眸默不作声的盯着下方行刑,面上神色淡淡瞧不出什么情绪,唯有右手缓缓转着拇指上的扳指。
“郡主可不能晕过去,还没完呢。”路温书笑笑,见她彻底清醒过来,拉起她一边胳膊在手腕上轻轻一扭一挑,玉宁郡主浑身顿时跟过电了似得抽搐起来,疯狂挣扎着想要摆脱他,但是后面两个太监见势不妙赶忙上前按住,路温书如法炮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