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不能确定,但沈朝夕已经猜到或许赵子期便是那个濬王,按照电视剧里演的,这种王爷肯定有一大堆小老婆,且个顶个的不省心,互相算计陷害,下毒第一个牵连的便很有可能是厨子,她可不想因着还债反而把命搭进去。
“沈姑娘且放心,子期向来胃口极差,在膳食方面困扰多年,如今和姑娘相处两日,所做的吃食倒是都极为合胃口,子期已经甚久未曾好好吃过一顿饱饭了,作为好友难免忧心,索性遇上了姑娘,日后免不得要姑娘多多上心些才是。”路温书如是诚恳道。
沈朝夕虽是心里仍旧有些说不出来的憋屈,可事情发展到现如今地步跟对方倒是真没多大关系,毕竟谁也没料到她脑袋能够那么铁。
“自是,日后也需得仰仗二位多多照顾,如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包容。”沈朝夕正了正神色也文绉绉的道。
达成协议,沈朝夕蔫了吧唧的起身向二人告辞,回了旁边的山洞拿了自己用树枝堆起来的木栅栏堵在洞口安心的歇下。
待她一离开,路温书目光落在对面垂眸神色淡淡不知在想什么的赵燮身上,温文笑道:“不过一个小姑娘罢了,便是做的吃食味道甚佳,竟也劳动你费这般大力气。”
那玉佩早已有了裂纹,只是尚还没到碎裂的地步,却没想到那傻姑娘竟会一头撞上去,彻底撞碎,本还头疼该如何让一个小姑娘心甘情愿上府给自己打小便有厌食之症的好友当厨子,这瞌睡了便送上了枕头,不得不说造化弄人,该是有这一遭。
这般想着,脑中又想到方才少女生无可恋可怜兮兮的面容,唇边笑意不免渐深。
赵燮盘膝坐在地上,即便是连日的避逃令他衣衫有些不整,通身却无半分狼狈之态,端正坐着高贵威严气度便是遮也遮不住。抬手往火堆里扔了根木柴,火星噼啪,倒映在他深邃黝黑的凤眸中未显半分温度。
“你未曾有过厌食之症自然不懂,我已经记不清多少年没有过饱腹之感,一日三餐比之喝药都来得折磨,难得碰到,自是不会放过。”赵燮右手懒懒置于膝上,微侧着身子满头未束起的墨发倾泻而下,火光熠熠叫他俊美的面容显出几分妖异,恍似踏夜而来的魇魔。
如玉指尖虚空轻点,漫不经心的淡声道:“即便是没有此事,等到木心来了,她也得跟着本王走。”
路温书唇边笑意淡了几分,唇瓣翕动,终是一句话也未曾说。
几日后,沈朝夕跟着二人来到了上书濬王府三个大字的恢弘府邸面前。
路温书另有要事便提前告辞,在来王府的路上沈朝夕也知道了原来赵子期实则叫做赵燮,子期乃他的表字,向来只有极其亲近之人才能叫,绝大多数时间都是被人唤做王爷,她也不敢撩老虎屁股,随大流
的跟着叫王爷。
一回到王府,赵燮直接将她交给王府的大管家刘伯,沈朝夕便目送着他大步流星离去的背影和刘伯大眼瞪小眼。
刘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衣衫虽并非褴褛,可也好不到哪去,浑身上下狼狈的简直跟逃难似得,要不是王爷亲口说出这是他聘请回来的厨子他定会以为是来乞讨的。
看出管家眼里的轻视,沈朝夕也只能无声叹口气,一群大男人就她一个女人,她还真做不出来在那种情况下沐浴梳洗,只能勉强收拾的稍微齐整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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