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画云淡风轻的冷冷道:“为什么会吓你们一跳我的三皇子在一起有什么可奇怪的若这样都被吓到了,那日后受惊的时候还多着呢!”
被她冷冷的白斥一声,苏霓裳心里有些郁闷,眸光不经意瞥见,睨见屏风上那件宽大的黑皮披风,昨天晚上苏子画和冷元拓一起出现的时候,身上穿的正是那件,不用说也知道,那件披风一定是男人的。
莫名,心底油升起一股酸酸地醋意,苏霓裳有些不是滋味,再望向苏子画,她漫不经心的茗茶轻啜,欣赏着窗外的风景,压根儿也没瞟她一眼,再继续坐在这里,无非也是自讨没趣。
哼!嫡女就不了起么竟在她面前摆起了架子。
苏霓裳在心里暗暗低咒,昨儿若是不三皇子出面帮了这丫头,她铁定会受到苏家誉的惩罚。不过没关系,就算她逃过了昨晚,自己也有办法让她再惹出祸端。
心里已经暗暗拿定了主意,苏霓裳慵懒的站起身来,佯装礼貌的打了声招呼:“时候也不早了,妹妹就不打扰姐姐休息,先告辞了!”
“不送。”
苏子画连动都未动一下,清澈澄净的水眸安静的看着那抹倩影离去,眸光再移向窗口,直至看见她出了院子。
一晃就过去
了三天,紫玉在苏子画亲自照料下,伤势恢复得很好,这日替她抹了药,苏子画从袖中掏出一只晶莹剔透的玻璃瓶,递到她面前--
“紫玉,这个你收好,等伤口的痂掉后就涂这个,可以帮助不留下疤痕。”
闻言,紫玉惊诧的睁大眼睛,她还从来不知道有这样的灵药,记得膝盖上有一块伤疤,就是小时候摔跤后留下来的,这两日她心里一直在担忧,身上这些伤口会不会留下难看的疤痕。
“大惊小怪的看着我做什么还不拿好。”
苏子画莞尔一笑,将玻璃瓶塞到她手里。
紫玉看了一眼手里的玻璃瓶,再抬头一脸感激的红了眼眶:“大小姐,你对奴婢真好!”
“你受伤全是因为我,你不怪我……反而还觉得我对你好。让我说你怎么才好,你真是个傻丫头。”
苏子画无奈的摇摇头,有时候她真的搞不懂这些古人的思维。
紫玉听得出主子语气里的宠溺,忍不住傻傻地笑出声来,就在这时,突闻外面传来管家急促的声音:“大小姐,三皇子来了,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见大小姐。”
“他怎么来了”
苏子画自言自语,低声嘀咕着,和紫玉对视一眼,都显得有些意外。
“会不会是来拿他的披风的”
紫玉突然想起,那天夜里大小姐给她上药的时候,身上还披着三皇子的那件披风呢。
她这一说,苏子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不说我还真的差点忘了,我这就把披风给他送出去,你先躺着休息一会儿。”
紫玉的口吻带着几分撒娇:“大小姐,奴婢的伤已经无碍了,你就让我跟着出去活动活动吧,再这样躺下去,不算没病也得睡出病来。”
经过这次的患难与共,她和苏子画的关系也愈发亲近了。
她的话听起来似乎也没错,苏子画莞尔一笑:“好吧,我去拿披风,你等着我。”
丞相府青石小径两道的桂花树开得正旺,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洒下一道道柔和的光束。
清风徐徐,娑罗树的花雨在风中飘浮,在清风间飞舞,花瓣在空中温柔拂过,留下一缕芳香,便悄然而逝,了无踪迹。
紫玉深吸一口气,脸上漾着满足笑容,被关在房间里三天没有出门,突然嗅到如此清新的空气,感觉到生命真的很美好。
“三皇子在那儿……”
紫玉手指着花园八角亭的方向,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映入眼帘。
冷元拓今日穿了一身墨青色精绣锦袍,及腰的乌黑长发只用一支墨玉簪束起白色软袍,锦袍乃由南海冰蚕制成,袍子上用银线绣着几枝清浅的玉竹,腰系一条祖母绿为扣的玉带,一看便知身份尊贵。
他那双深邃的漂亮眸子
,慵懒中透出傲然绝世的锋芒,淡淡的睨向迎向而来的女人,瞳仁里散发出如黑曜石般浅浅光芒。
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