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自己细细想想。”
说到这儿,谭棉花站起身打了一个稽首:“此间事了,贫道也该走了。小友多保重吧。”
。。。。。。
江宁城,地处东南,离着阳泉不远。
虽然规模上略逊一筹,但论及商贸繁华倒也算是不相上下。
江宁苏家是此地有名的望族,主营布匹买卖。
祖上余德有荫,子孙合力其心,出了些能人,方才到了今天这规模。是商人,但却是皇商。天下布匹买卖他们家占了四成,大燕皇室及朝廷官员的官袍也都是他们苏家的出品。一个布商的前途,到了这里差不多也就算是尽头了,毕竟燕律之中,商贾子弟是没有资格做官的。
没有了前途,近三十年,苏家的子弟也就开始肉眼可见的堕落了起来。祖辈们留下这么一座好像永远也吃不空的大山,一切的规矩都已经成型,他们除了吃喝玩乐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去做的。
“公公。。。这。。。”
“你不敢还是不愿”
面对刘芝麻这位东厂的厂公,苏文兴可不敢说出“不愿”这两个字,但作为苏家当家人,又痴活到了如今六十有九的年纪,什么事做得,什么事做不得,他心里还是有数的。从座上起身,缓缓地又跪倒了地上,俯首道:“公公明鉴,我苏家不过一布商,养一闲人没什么,养一位郡主也不是做不到,可得罪诚王爷,那便是自寻死路了啊。文兴再如何不知天高地厚也不能拿苏家的基业冒险,还请刘公公体谅。”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你放心,咱家来的路上也都替你把前后想的明白了。”刘芝麻转着手上的羊脂玉扳指,脸上挂着不知何意的笑:“身份上,你就说是你寄养在外的侄女,生母是谁你不说就是了。”(寄养在外的侄女这话在这个时代一般都是私生女的另一说法
“长相上你更不必在意,来的路上咱家已用无相功为郡主易过容,除非有先天高手当面,否则绝不会有人看破。咱家告诉你她郡主的身份只是不想让你误会而已。”
苏文兴心道:“你还不如让我误会呢。”
“这是你帮咱家的忙,风险上几乎没有。下面咱家再来与你说说好处。”刘芝麻端起手边的茶杯,抿了一口:“你那小孙,今年十四了吧叫什么来着”
“回刘公公的话,苏子涵。”
“嗯,苏子涵。”刘芝麻点点头:“读了些书,不太成器,但在你苏家小辈里已经算是不错了。咱家给他一份前程如何三年,你把郡主殿下给咱家伺候好了,咱家三年后让他当个知府,如何嗯。。。还有,皇商的事,实话说,这两年那个余杭的董家在朝廷上下打点使力,进展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