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还是有的。”
徐千山三言两语的递了个台阶,吴天风面子里子都有了,自然也就乐得就坡下驴。掸掸袖子抬手一捋三寸山羊胡,笑道:“相逢年少英雄,不论何时何地总是一番幸事。街上人多眼杂多有不便,小兄弟,咱们进门叙话”
“恭敬不如从命。”
江湖人自然有江湖人的样子,讲的就是一个自在。
天气闷热,在加上先前的那场雨,如今更是潮的厉害。从进了府门到往里走的路上,吴天风也没多大讲究,襟子马褂随手就脱了一扔,自有跟在身后的家奴接在手上。等走到了厅里,吴天风除了裤子还是原来的模样,鞋和衣服都不见了踪影,咯吱窝里两嘬毛,胸口还有一摊护心的,空气里顿时一股熟悉又陌生的酸臭味儿。
“那个。。。老金,来两碗!”吴天风冲着厅外喊了一声,又看向徐千山:“别看老夫在外边人五人六的,进了家门还是这样自在些。小兄弟别见怪啊。”
“岂敢岂敢。”徐千山点头附和:“舵把子真性情,小子佩服。”
两人假模假样的爽朗大笑。
李九在吴天风身后站着,撇撇嘴。别人不知道,他这个娘家人可再清楚不过,吴天风往日里可不是这个模样。不过他心里也明白,今天这一套做派其实就是做给这个姓徐的看的,意思无外有二:这是老子的地盘;你个小后生还没资格跟老子平起平坐的谈事儿。
李九明白,徐千山自然也不糊涂,只是不露而已。
胡乱的说了一番仰慕的废话,一个老家人端了两碗茶上来。这老者估计就是吴天风先前喊得老金了。粗瓷大海碗,里边的水是黄的,也是凉的。要不是底下还沉着几片茶叶都看不出这是茶水来。
徐千山端起来呡了一口便放下了,吴天风倒是仰头咕嘟嘟的喝了大半碗,大手一抹,脸色稍稍认真了些:“舒服了,咱们也就说说正事儿。小兄弟到底有什么事儿找上老夫,也别拐弯抹角的,咱就直说,能办的老夫尽量,办不了的小兄弟也别强求。”
徐千山重又起身抱了抱拳:“晚辈听闻舵把子想要积水街李家母子的那个宅子”
“哦。。。这个事儿啊。”一句话,吴天风也就知道了对方的来意。回头瞟了自家那小舅子李九一眼,李九弯腰附在吴天风的耳边嘀嘀咕咕了一顿。
“嗯嗯,哦。嗯。”
李九直起了腰,吴天风脸色也有些沉了下来,大手在肚皮上拍了两下,故作为难的抽了口凉气:“不好办啊小兄弟。说实在的,钱不钱的倒没什么,关键这个头儿不能开。一万两银子呢,这我要是给免了,回头兄弟们听了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