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无忧缓缓醒来,睁开双眼看到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她立马弹跳起来,小心警惕的靠着墙壁。她细细的打量着自己现在所身处的环境,想要找出来一丝丝熟悉来,最后只能无奈的放弃。她是个记忆受损的人,能有记忆都是在望忧谷,这里显然已经离开望忧谷,望忧谷不论在哪里都会有花儿,哪怕是婢子的房间里也不例外,这里没有。不要说花,连个人都没有。无忧的记忆还停留在之前,她感觉到有人来了,她刚问出声,自己就没知觉了。看自己现在的状态,撸她来这里的人,显然不是为了害她。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预感和前不久说要明抢她的那张脸慢慢结合到了一起。
好死不死,脑海中那张脸在刚刚的开门声之后正慢慢由远及近的在无忧的视线里放大。无忧见与自己的预想差不多,也就放松了神经,大剌剌的坐到了床边儿上,吊着两条腿来回的晃,“你这人,帮我做甚”
夜清绝本以为她势必是会闹的,但见她此刻放松了警惕,也就将自己心中那一丢丢的担心压了下去,找了个离她近的地方坐了下来,虽然还有点儿距离,但能这样看着她已经实属不易了,这是他这近两年来一直想要画面。然后,他不紧不慢的回应道:“当然是做娘子了。”
无忧听完娘子二字,晃着的两条腿有片刻的停留,毫不吝啬的赏了夜清绝一个白眼后继续晃腿,然后学着夜清绝不紧不慢的样子,“我呢,可以做你干娘,但拒绝做你娘子。”无忧知道这话的厉害,等着看暴跳如雷的眼前人,此人一看就是那种城府阴郁之人,若是能把他激怒了,也是她本事。她也想过他会记仇,给她使绊子,但也有可能会因为她的无趣而放了她,最后一种结果莫不是最好的结果了,她迫不及待的期待着。
奈何夜清绝是谁,可是在眼前女子的眼皮子底下生活过一段时间的人,她这点儿性子,他还是知道的。夜清绝佯装愤怒,“你”
无忧见此人怒了,眼里开始冒光,“若想生活好,赶紧放了我。”
夜清绝的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一脸痞气的回应道:“就!不!”
无忧见该男子竟如此,心中气得那个牙痒痒啊:奶奶个腿子的,明显是被眼前这混货给戏耍了。无忧深呼一口气告诉自己莫生气,然后将嘴角扯到最大,咬着牙说,“强扭的瓜不甜!”
看着眼前人儿的模样,夜清绝着实有些恍惚,彷佛在书生阁的日子。只是瞬间,夜清绝便调整好了状态:现在便是最好的。然后,夜清绝翘起了二郎腿,手支着下巴,学着记忆里的模样回道:“先扭了再说。”
看着夜清绝的模样,无忧甚是无语,这活脱脱的一无赖嘛,不过这无赖对她也没有什么歹意,估计就是家里缺女人,看见个顺眼的就想抢,就抢来了而已。想于此,无忧也不再顾忌什么其他,直接大剌剌的躺在了床上,唯有那声“咚”,宣告着她的无奈。她看着房间的上空,悠悠然的吐露了一句:“宁死不从。”她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就像没有气息。
若是放在很久以前,放在他刚见她那时,夜清绝也许会上前多此一举的问问她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但毕竟熟悉,她有时候就是这样,或许我们每个人都是遮掩,在某个瞬间就丧失了力气,不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