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脉看张均明出去很久都没有回来,担心他出什么事,便决定出来看看。
一出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脉脉便一眼望见了大厅中的罗耒。即便时间已经过去两年,过去的那一幕幕却好像发生在昨天。脉脉下意识地往墙角一躲,不想被他看见。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普通的宛若一块石子,掉入人群中激不起半点涟漪。而他,两年的时间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也许成熟了一些,但他却跟以往一般,还是人群中最璀璨的一颗星。
过往发生的一切都像歌里唱的“往事如烟情已尽,切莫说从头,恩怨是非皆罢休,勿教泪再流”。从接到电话的那一刻起,她便有想到过两人再重逢的可能,只是,往事如烟,曾经再恩爱的恋人,重逢,也只不过是路人罢了。她清楚地记得一夜缠绵之后,再醒来时被衾微寒,人去楼空的绝望。
她默默回了包间,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大桌的菜都上齐了,静静等着学长想清楚后回来。
张均明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他在经历内心的刺痛后,现在已经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对何脉脉也不再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撇除了这种想法后,脉脉在他眼里便只是一个受人欺骗,一时头脑发热的可怜学妹。他的同情之心一下子就出来了。“脉脉,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学妹,你有什么困难,我都会鼎力相助”他动情地说道。
脉脉尴尬地笑了笑,她还不太习惯他人对自己的同情。“师兄,我们先吃饭,边吃边聊,我确实有事情需要你的帮忙。”
脉脉之前因为休学的事情,错过了选择毕业论文指导老师的机会,只是现在回去,大家都已经选择好了导师,怕是没人会愿意再接收她。脉脉将自己的苦恼跟学长说了,张均明一向在学校受到各位老师的喜爱,这种事情拜托他应该有点门路。
张均明一口答应下来,虽然没明说包在他身上,却也信誓旦旦,一定会去帮忙询问解决办法的。脉脉心中的一大块石头虽然没落了地,却也松了口气。刚刚遇见熟人的那份阴霾也散去不少,也开始跟张均明有说有笑地交谈起来。
只是不等脉脉坐热凳子,那头的电话铃声便响了,脉脉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手机,她道了声抱歉,便匆匆出门去接起了电话,是花奶奶打来的。她担心是不是孩子出什么事情了。
在门外还在气鼓鼓等女友顾月来的罗耒正无聊地四处扫望,便看到了焦急接电话的脉脉。第一眼的时候,他并没有认出她来,眼前的姑娘实在太过普通,一身有些俗气的衣服套在单薄的身子上,不知为何,少了当初分别时的几分稚气。只是脸庞依稀还是当初的模样,眉眼之间的熟悉让他脚步不由地往前走去,却是不料,旁边的包间走出来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子。何脉脉便不知与那男子说了什么,男子便一把抱住了她。
罗耒冷笑一声,转身往外走去。“大白天的,不知羞耻”,他有些气愤地咒骂道。自己刚刚脑子发疯了,居然想要上前去问声好。看来她混得还不错,身边就没有缺过男人,又重抄旧业了。亏的她当初有脸对自己说什么,她是无辜的,从来只爱他一人。我是脑子发昏了,居然会信她的鬼话。
罗耒不知为何,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要气炸了,女友顾月尚未来的那份气愤早已消逝,他沉浸在一种更大的愤怒中,大概就想,就像丈夫捉奸给自己戴绿帽的妻子。想到这里的时候,罗耒早已走到了门口,一阵冷风吹来,他突然冷静了下来。自己在愤愤不平什么难道是放不下她当初分别时就说了一刀两断,自己究竟在气愤什么
大概是气愤于被欺骗吧,他自我安慰,却是不知何时,心早已像是一块石子击中的池塘,掀起片片涟漪。所以就连女友顾月后来终于到了都没有发现。
顾月最近的烦心事一点都不少。毕业回国之后,父母已经多次严禁她再与罗耒接触。甚至不顾她的拒绝,给她安排了一个相亲对象,莫式集团的当家人。莫家是真正的名门望族,一直是本市的龙头企业,听说在中央也是能够替得上话的。父亲自然是希望自己能够嫁入莫家,商政结合,强强联手。
顾月内心有十万个拒绝的话却是一句都说不出口。父母一直是把自己当掌心宝来爱护,她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伤害父母。父母的养育之恩压在头上,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