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老林里面没什么娱乐,天黑以后,吃完饭每个人便回去各自的房间。
想到明天就能回去,再无聊也能忍受。
司雪梨则有点尴尬了。
每个人都是驾轻就熟回去自个的房间,而她呢,今晚仍要和庄臣一块睡吗
昨晚突然睡着没办法,今晚若清醒着走进庄臣房间,那就代表他们和好了。
虽然从柳雁嘴里知道庄臣和司晨在一起属情非得已,但她还是觉得怪怪的。
起初以为由于她恨司晨,而司晨碰过庄臣,所以她觉得膈应,但今天柳雁也解释了啊,按理来说庄臣也是个受害者……
为什么她心底还是会不舒服呢。
那种不舒服,就像有蚂蚁在游走一样,不痛,但不舒服就对了。
司雪梨长叹一声气,决定先不进房,出去透透气,顺便看星星。
司雪梨从客厅搬了张小矮凳出去,在房檐底下坐着,深山老林里面的空气异常清新,她贪恋的深呼吸几口后,仰头——
一看,惊呆了!
没受过污染的天空异常璀璨,星子似被镶在黑色的幕布里头,尽自己全力释放独有的光芒,数不尽的星子在苍穹之中释放自己的魅力,这一眼看去,仿佛是掉了一地的碎钻。
美得惊心动魄。
司雪梨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的星星。
正当她全心全意欣赏头顶上的美景时,突然肩上一重,是被人搭上一件大衣。
司雪梨回头看。
“出来也不穿件衣服。”庄臣将拎出来的小矮凳放在她旁边,坐下,与她一起看。
“你有伤,进去休息吧。”司雪梨怕他着凉了。
庄臣像没听到一样,看着满天星辰,在想:“如果女儿在,她一定会喜欢得哇哇叫。”
庄臣享受和女儿在一起的时光。
因为一直以来,他身边都太安静。
从小便一个人学习生活,被教导如何成为一个决策者,最基本就是要寡言少语,不能把喜怒哀乐写在脸上,要让对方摸不透你在想什么。
应该是他这张脸,加上长大后渐渐位高权重,每个和他说话的人都是低着头,说话方式言简意赅,一个字废话也没有。
有时候习惯了,并没什么,但有时候真觉得很压抑。
女儿不一样。
她会大笑,会大叫,看见惊奇事物嘴巴会变得和眼睛一样圆圆的,小小的脸蛋上表情多变,丰富多彩,有她在,即使乌云压境,也会被阳光劈开一道灿烂。
想起女儿,庄臣唇角扬起一抹弧度,心情大好。
女儿。
“……”司雪梨汗颜,他倒是挺自来熟的。
“对了,大宝的烧已经退了,本来都成肺炎了,幸好能退。”司雪梨打算和他说一下进展。
“嗯。”
“还有大宝的脸受伤了,起初我不知道怎么伤的,后来有一天晚上吃过饭我抱着他坐在阳台,他打字和我说的。
我才知道,许彩凤竟然想借给他打针的名义伤他,大宝累得不想应付,就给自己下狠手,想借此让许彩凤不敢动他。
这招确实有效,我听佣人说当晚庄裕森给许彩凤打了一巴掌,许彩凤也因为这样离家出走,只是代价有点大。”
司雪梨越说,越觉得心头苦涩。
什么豪门,呵,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大宝才多少岁,竟连生病发烧连想好好休息都是奢念,还要费力气去对付那些蠢蠢欲动不怀好意的人。
“许彩凤之前想对小宝下手这事我已经忍了,没想到她坏得连大宝也想动,她也是当妈的,怎么能毫无仁慈心呢”司雪梨实在不解。
她没生孩子之前也觉得孩子很烦,可生了之后,心境完全变了。
不仅喜欢自己的孩子,看别人的孩子也觉得可爱,就算别人的孩子熊一点也能理解。
不过,她自己变了,并不能要求别人也变。
司雪梨就是单纯觉得大宝不容易罢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