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裕森要急疯了。
自两天前他的宝贝孙子终于跟着庄臣一块回家,原以为一颗心终于能够放下来,结果回来那天晚上宝贝孙子就开始发高烧。
一发就直奔40度居高不下。
家庭医生想靠近给他打个针都严重抗拒。
庄裕森原想着不打针就不打针,那吃药,结果他口水都哄干了,宝贝孙子仍不为所动。
只会紧紧裹住他的小被子,整个人埋在被子里一言不发,有种自生自灭的架势。
后来还是得靠庄臣亲自出马,庄臣压着庄霆来了一针,第二天退烧是退烧了,但庄臣也不是经常有空在家的主。
这不,孩子还没好就飞去国外办事,电话都打不通。
庄园里没有能压得住宝贝孙子的,一颗药也不顶用,才下午又堪堪烧起来,从37度直奔40度。
庄裕森叹气声连连。
庄园的叶子都要被他叹落。
“怎么办,怎么办才好啊!”庄裕森站在客厅里,双手背在身后左右踱步,急得头发都白了大半。
可惜在场的许彩凤,好几个著名的儿科医生都没办法给出答案。
许彩凤一直看不惯庄家对庄霆的娇生惯养。
才多大的孩子,不过五岁就如此大架子,要是长大还得了
许彩凤:“裕森,你不觉得你对庄霆太纵容了吗,平日你纵着就算,可现在是生病,他都烧两天了,很快就第三天,再不赶紧给他打针,万一烧傻了怎么办呀。”
庄裕森剔一眼过去。
这也是他担心的。
他的宝贝孙子不能开口说话已经被许多人诟病,幸好年纪轻,能让其他虎视眈眈庄家财产的旁亲嫡系无话可说。
但若是变成傻子,要么让庄臣赶紧再生一个男孩,否则这家业以后迟早要变外人姓。
只是,宝贝孙子他都搞不定了,还能搞得定那个大的
“哎,一个个都是不省心的!”庄裕森连连叹气。
许彩凤嘟哝:“有什么不省心,还不是你纵容过度。”
庄裕森灵敏听到这句嘀咕,换作平日他就算了,懒得和女人一般计较。
只是这次事关重大,涉及他宝贝孙子的身体健康,庄裕森也动了心思:“你别光会说,你要是能打,你就上去给我宝贝孙子打。”
许彩凤不能激,当下哼一声,头一仰:“打就打,有什么难的。以前我云骁小的时候,我亲手给他打过退烧针,一点也不难,是你们太神化一个小孩子罢了。”
庄裕森朝一旁的医生抬了抬下巴:“给她备针水。”
“是。”医生走向医药箱,熟练调好针水,双手把针筒恭敬递过去。
许彩凤拿过针筒雄赳赳上楼。
哼,一个小屁孩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终于给她等来报仇的机会了吧。
等会她就扒了那小屁孩的裤子,在他屁股上狠狠来一针!
她要把针戳到底,然后将针筒狂搅,让细针在他的肉里疯狂移动,痛死他得了!
庄霆这小屁孩从懂事开始就一直和他老爸处处压着她,早叫她不爽很久了!
许彩凤越想,心里越嘚瑟,最后变成哼着曲儿进房。
“霆啊,我来给你打针啦~”许彩凤一步一步悠闲的走向床边。
很奇怪,终于让她等到手刃庄霆的机会,可她却一点也不着急。
原来,和进行报复相比,即将报复,更让人感受到愉悦。
许彩凤把针筒倒着拿,大拇指一下子把杆推到底,将里面的特效药水全滋出来。
哼。
她只是想让哑巴痛而已,才不想哑巴退烧呢。
最好一直别退,直接把他烧成傻子最好!
“我打针了哦~”许彩凤靠近后,心里有点发怵,竟莫名生起像得罪神佛之类的感觉。
真是见鬼了。
他不过是一个五岁的小屁孩,还是个哑巴,不就是仗着投胎投得好,做了庄园的小主人么。
否则将他这样一个哑巴扔到马路上,最适合他做的,就是乞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