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云台第二层是得闲,通往之地为弟子日常生活所在的院落。这其中一片最大的院落也被称之为得闲,名为得闲居。
得闲居是一片四方院落,南北两里有余,东西三里开外。
庭院正中间是一座气势如皇宫般的大殿,但大殿之中的桌椅与日所用之物却异常简单,显得十分不搭调。
建筑的门庭之上有匾额高挂得闲二字。
大殿后散落着一幢幢大小不一的二层小楼,适宜居住。
大殿左边是一片竹林,青竹杆杆独立整齐,翠节少有斑驳,林中偶尔会飘落一两片泛黄的竹叶,还没落地就被嬉戏其中的飞鸟仙雀叼走了,使得竹林的地面看不到暗喻着衰落的浅浅微黄。
竹林中有一条蜿蜿蜒蜒,九曲回肠的小溪穿流其中,而后围绕着的大殿。
沿着小溪的青砖石岸,就可以来到大殿右边。
大殿右边不远处是一洼不大不小的水塘,水塘边有一间破败不堪的茅屋,而挨着茅屋的却是一座雕龙刻凤的精致六角凉亭,这番设计与画风,不知道当初的主人是如何思考的。
水塘四周留有一些凸出的高地,高地四周也摆放着一些简单竹桌木椅,供人小憩,犹如一个个小的码头。码头下面的水岸交界之地,几只大乌龟与老鳖在对峙,似乎在争夺领地。周围有几只鱼儿游来游去,偶尔向两边靠拢,然后水中冒起几个气泡,仿佛在呐喊助威。
大殿正前方有一座结构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石桥,石桥不大,就只有一块不加修饰的石板,刚好能跨过小溪,横躺其上。
正在云台修行普通弟子的居住之所挨着得闲居,简直就是普通老百姓的破民房强行被搬到巍峨的皇城脚下,以此来显得皇城的仁慈,可这份仁慈往往带来的就是无尽的好奇与悲愤,同时也带有无尽的鼓励与虚幻的失落感。
但是这番浩大的得闲居却荒废了很久,无人居住,只有内门长老还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派不同的弟子来打扫,不想尘埃在其中散落,并让他们留意是否有人回来在里面居住。
在过去的一段时间内,刚入门的弟子纷纷猜测,这得闲居到底是给什么人居住的,为何长老们都如此重视,却又不亲自过来。
他们去问守山的长老,守山的长老也都是微微一叹,让他们好好修行,不要过多打听。
此时,苏云感受到了一万点伤害,被万众瞩目之后的嫌弃,不得不说他此时有种破口大骂的冲动,但转念一想,这不符合一个帅哥的标准,于是高傲的抬起了头,用下巴对着众人,将事情丢给了大师兄等人。
叶依痕看到苏云这模样,也是相当气愤,用手指着苏云说道:“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大师兄敦厚善良,任你欺负,我们天玄宗弟子可都不是吃素的,由不得你撒野胡来。”
到了天玄宗之后,又见到如此多的同门,叶依痕也是底气十足,不再对苏云客气。
哪怕大师兄一再强调那是师兄,但她一直认为是大师兄仁厚,不与那泼皮计较才如此迁就苏云的,因为大师兄一向如此。
“叶师妹,这下明白了,大师兄还是大师兄,这小子不知道哪里来的,是吧”一个脾气暴躁的守山长老带着冲冲怒气,对着叶依痕说道。谁敢这么调侃他们天玄宗的大师兄,就是对整个天玄宗不敬,怎能容忍!
“柳长老说的对吗”又一个年岁比较大人的守山长老问道,此人面色平静,给人一种稳重如山的感觉,可双眼中透露出沧桑与遗憾,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人。
“叶师妹…”
“叶师妹…”
还有很多守山长老纷纷出言询问,叶依痕顿时尴尬起来了,因为她自以为的看到了大师兄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觉得自己给大师兄带来了麻烦。
不过转念就释然了,无论什么麻烦在大师兄面前那都不算麻烦的。
叶依痕转过身对着那位年岁较长的守山长老作揖行礼道:“颜师伯,依痕确实不知此人是何来历,但是、但是大师兄让我叫他师兄,自己也称他为师兄,并且还要我们所有天玄宗弟子都叫他师兄…”
叶依痕说完,一脸委屈的看着大师兄,两眼含着细微水雾泪丝,似乎大师兄强迫她叫苏云为师兄,是欺负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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